冷酷又重回云公子的眼中,愤恚的俊容,愤怒交集。
云老爷疾步上前,而云公子的行动更快,一手抱住苏谨心,一手拉紧锦被,将她捂得严严实实地。
“别动。”
云老爷明显是曲解了,而云公子本来想喊住云老爷解释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现在他们这个模样,落入谁眼中,都是百口莫辩,更何况,他是个男人,不管如何,亏损的老是她。
“爹,我没事。”
呼……
理直气壮,再加一番巧舌如簧,直把小丫环哄得连连点头,“对啊,奴婢如何没想到。呵呵……二蜜斯,奴婢又错怪您了。”姑爷的东西,不就是二蜜斯的。
用头将锦被顶开,苏谨心趴在云公子身上,长长地呼了口气。
“远之,是你本身跳上了床,这回我可没逼你。”苏谨心得了便宜卖乖,无辜地眨着眼,嘻嘻笑道,“我们亲都亲了,抱也抱了,现在还同在一张床榻上,嘻嘻……你不如姑息一下,来岁来娶我,即便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我也嫁你。不过你们云家,家大业大的,应当不会缺这点聘礼吧。”
整了整衣衫,文雅地走下床,却未料,牵动了膝盖处的疼痛。
只可惜,这般环球难寻的男人,终归不是她的。
她都发誓了,他如何还是一副想杀了她的模样啊。
苏谨心有些惊诧,没有听到云公子的一句呵叱,那他是不想骂她了,还是感觉她无可救药,晓得就算骂了也没用,故而不屑地骂了。
一手拿起枕边的紫竹箫,一手将苏谨心推开,随后,狼狈地出了屋子,却不敢看苏谨心一眼。
莫非,澈儿中邪了。
云老爷的手停在半空,透过纱帐,他看到云公子俊颜染红,神采也有着说不出的古怪,一手拽着锦被,那锦被的中间仿佛另有些隆起。
竟这般毁他清誉!
话一出口,看到巧兰一脸惊奇地盯着她,苏谨心这才感觉她说的这话有些含混,忙不露陈迹地改口道,“本蜜斯刚不谨慎撞到的。”实在,是方才云公子搂着她腰际,将她藏在锦被下时,过分用力,又加上气愤,几乎被他捏断的。
“是啊,除了你看到的这些伤,本蜜斯的腰都快断了。”
云公子此时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他一把按住这个在他身上乱碰的女子,微微喘着气,俊颜灼红,竟有着说不出的风华,在苏谨心看来,更是鲜艳欲滴,风韵卓然,连她的心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云老爷来之前,那些个姬妾就跟他说,三公子不好女色,喜好男风,只怕夫人这回会白忙活一场,但现在看到房内的这番景象,云老爷心中忧愁尽除,他的儿子,就是开窍晚了些,甚么好男色,远女子,纯属是胡说八道,那露在锦被外的那只绣鞋,明显是女子所穿,他常日虽胡涂,但还没胡涂到分不清是男是女。
两人的身子交叠,苏谨心的头被云公子慌乱地按下,贴在了他的身前,她的纤腰被云公子紧紧搂住,没法转动。
他不敢设想,若爹翻开纱帐,揭了锦被,看到他与一个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相拥于床榻,密切之举,更是逾矩了世俗礼法,爹会如何想。
云老爷的这话意味深长,说得仿佛云公子不管白日黑夜,都与女子在房中缠绵,纵欲过分,年纪虽轻,但也要保重身子。
巧兰小脸哀怨,“二蜜斯,奴婢感觉本身现在都成贼了,就怕今后,奴婢哪日不偷点东西,奴婢本身都不适应。”她家二蜜斯这是甚么怪癖啊,每到一处都要顺手牵羊,拿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