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辛苦了。”苏谨心上前,略一施礼,这一片的茶园都是属于苏家的,那这老伯想来也是为苏家种茶的农户。
巧兰还要再劝,但芷兰却拉住了她,“就随二蜜斯吧。”
“哈哈,你这女娃子,倒也懂事。”老者也不推委,当即拿过福叔手中的酒,闻了闻,饮了一口,“嗯,产自会稽县的花雕,不错,不错!”
洗尽尘心微月上,再难移根入槐府。”
公然是山野当中多贤者。
昨日夜里下了雨,上山的路有些泥泞,苏谨心的绣鞋都不成制止地沾了泥,但苏谨心却毫不在乎,巧兰见了,便劝道,“二蜜斯,这山路这般滑,您还是乘轿上山吧。”
二蜜斯,您是苏家的嫡蜜斯啊,不是山野村妇啊,巧兰痛心疾首,瞪着眸子子都快掉下来了,惨了,若让夫人晓得二蜜斯现在坐在地上,没个世家蜜斯的样,非得气疯了。
“范管事不是病了吗。”苏谨心笑得一脸驯良,“这般大的年纪,毕竟不近年青人身强力壮好得快,但山庄此时又少不了人,本蜜斯这般做也是无法之举,我想范管事应当会谅解本蜜斯的苦处。传闻,范管事是祖父亲选的白叟,他如有个闪失,你教本蜜斯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祖父。”
二蜜斯连已故的老太爷都抬出来了,山庄的管事被苏谨心的话堵得哑口无言,都怪他这张嘴,说甚么范老年龄已高,还多病,这不是给二蜜斯有借口免范老的差事吗,好了,现在他说甚么都无济于事了,若他说范老实在没有病,那二蜜斯必定拿范老装病、倚老卖老迈做文章,给范老安上鄙视主子,恶仆欺幼主的罪名,到最后,范老的差事一样保不住,说不准连他的这份差事,二蜜斯一开口也给他免了。
现在是晚秋,离入冬另有一段光阴,这管事的话岂不在暗讽她苏谨心在山上待不了多久,苏谨心嘲笑,却不说话,只把管事吓得内心颤抖,这二蜜斯边幅虽普通,但她的那双眼仿佛带着嗜血之气,清澈的如同明镜,仿佛甚么都在她眼中,夺目地不似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