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手捧着一本关于茶叶的农书,正一页页地翻着,听到晴兰的担忧之语,只是淡淡一笑,“既来之,则安之。”若让她爹苏老爷晓得,她之以是承诺前去山庄,只是为了见一个男人,怕是要气抱病情又减轻了吧。
马车穿过临安城内繁华的大街,在过桥时,俄然一阵颠簸闲逛,仿佛被撞了一下。
但一旁看书的苏谨心却接了口,“就等谢姨娘扶了正,大蜜斯当了嫡蜜斯,而我这个二蜜斯,就随便找户人家打发了是吗。”
巧兰一听来了兴趣,“云公子,是云府的那位公子吗?我听人说,云公子边幅清俊,白衣如仙,竟不似凡尘之人。这是真的吗?”
芷兰捂嘴笑道,“真让你说对了,我估计这位刘蜜斯应当是赶着上临安书院见云公子,怕去晚了,又没见到云公子,呵呵……”临安城内,谁不晓得刘蜜斯对云公子一见钟情,云公子到哪,她就追到哪儿,刘知府为此丢了脸面,见了刘蜜斯就骂不知耻辱,但刘蜜斯脾气上来了,天王老子都不怕,直接撂下狠话,不让她出府,她就一头撞死在府门前,让你堂堂知府大人没脸。刘知府膝下儿子很多,但独此一女,再加刘夫人疼得紧,也就听之任之了。
临安苏家,几代运营积累下来,虽比不了云家等那些秘闻深厚的百年望族,但在临安城内,还是有些职位的,街上的行人一看是苏家的马车,皆纷繁遁藏,再加上,苏谨心此次前去临安城外的山庄,又是奉了苏老爷之命,故而出行的阵仗也还算说得上面子。
“如此…甚好。”苏谨心笑得奸刁如狐,云栖,竹径,莫非是射中必定。
“是知府家的就了不起了,横冲直撞的,仿佛要赶着投胎似的。”巧兰退回到车里,撅着嘴忿忿不平道,“这另有没有国法了。”
“二蜜斯,奴婢传闻现在山庄内的阿谁管事范老,架子大得很,老爷去了都不睬不睬,那我们去了,该如何办。”晴兰怯怯隧道,二蜜斯本年毕竟才十四岁,那范老见了,更不会把二蜜斯当回事,说不准还会撵二蜜斯回府。
芷兰惊得目瞪口呆,“二蜜斯,您……您……您如何甚么都晓得。”那如霜还要她守口如瓶,说此事千万别被二蜜斯晓得,不然她要被大蜜斯打死的,但谁知,二蜜斯竟甚么都晓得,这二蜜斯未免也太可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