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使臣身后跟着两个侍从,侍从手中端着木盘,木盘上是两只酒坛。
刘太医跟着凤妫的话眉头越来越皱,待凤妫话落,刘太医才一脸惊奇地说道:“这个药方长年累月服用会使得用药之人身材逐步衰弱,而此时再用上一味便可晋升药效,又与方中很多药材相冲的玄机草……”刘太医摇了点头,“只怕命不久矣。”
凤妫想着方才银碟的话略有些入迷,没有发明息候已经落笔看向了她。
凤妫欲言又止,想要禁止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目睹着酒杯已在息候唇边,她终是忍耐不住唤了一声,“陛下且慢……”
凤妫看出息候情感的不稳,她闻言用心抿唇一笑,语气中多了两分调侃,“你不必谢我,我不是为你,是为本身,毕竟如果你出了事,我的了局也不会好到哪去。”
息候站于案前正执笔而书,闻言抬眸觑了一眼白翎,随即敛袖落笔,侧了侧身子,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想问甚么?”
凤妫躺在榻上只感觉脑筋发昏,她听到息候扣问,定了定神才开口答复道:“那酒中含有一味玄机草,与您常日里用的药方中的几味药非常相冲。”
息候闻言刹时收起了别思,连声叫人将司徒和黄国使臣驱逐出去。
凤妫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开口,她看了一眼殿中已经面露不虞的黄国使臣,咬了咬牙,一把抢过息候手中的酒杯说道:“凤妫感觉这酒非常苦涩,想替陛下饮此一杯。”
息候看着凤妫心不在焉的模样刚想开口,就听门外有宫人禀报,司徒大人带着黄国使臣前来求见。
黄国使臣对着息候施了一礼,笑容满满地说道:“外臣此番前来特为息候带来两坛我黄国特产黄酒。”说着使臣将酒坛的粉饰翻开,顷刻间浓烈的酒香充满在全部宫殿当中。
前殿当中宫人已经备好酒菜,司徒正与黄国使臣谈笑,息候携着换了衣裳的凤妫入殿,殿中世人纷繁施礼。
司徒温故更是抚掌叹道:“黄国黄酒公然名不虚传,只是这两坛仿佛尤甚啊,香气浓烈闻之醉人,好极好极!”
毕竟已经是伉俪,有何必来哉?
“凤妫夫人这是在活力?”书房中白翎终是耐不住扣问出声,语气里尽是摸索之意。
“信赖我?”息候部下一顿,眸光微闪,他垂眸看着茶盏中微黄的茶水,几片茶叶悬浮在水面上打着旋,半晌,他才抬头将盏中茶汤一口饮尽,“将凤妫夫人叫来。”
本应当是最靠近的伉俪,却这般相对无言,一个比一个沉默,如许下去可如何是好?现在息候叫人来找凤妫夫人,凤妫夫人竟都不打理一下便要去,虽说不必以色侍人,但又有几人不爱那好色彩呢?
白翎撇了撇嘴,“我倒是感觉凤妫夫人不是鲁莽,只是信赖您罢了。”
一番客气后代人落座,凤妫神采平淡的坐在息候身边,没甚么兴趣地看着上面觥筹交叉。
凤妫这时已经规复了一些精力,她躺在榻上扣问刘太医,“敢问太医,如果长年服用苍术、桂藤、孖子……”凤妫连续说了十几味药材,全都是息候药方之上的,“长年服用这些药材的人,再服用了玄机草,会有甚么结果?”
又过了两日,凤妫心机渐稳,细思之下也觉本身行事打动了。并且息候此人大要看上去光风霁月,但实则胸有丘壑足智多谋,想来他又如何会不晓得那药多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