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如不敢置信地看着吴氏点了点,惊得瞪大了眼:“现在这位侯夫人是后妻?”
略说了一会儿,南宁侯夫人便带着三人去看江翎月,也许是得了嘱托,江翎月态度不错,并没有针对洛婉如。洛家给了南宁侯夫人面子,她也不会傻得让女儿驳洛家颜面。
南宁侯夫人挽留吴氏用了饭再走,吴氏婉拒,南宁侯夫人客气了几句才命人送客。踏出南宁侯府侧门时,吴氏如释重负,总算是美满完成了洛老夫人的叮咛,固然过程一言难尽。
吴氏面色有些古怪,沉吟了下,感觉这也不是甚么奥妙,免得她不晓得今后闹出笑话,这般想着又看一眼洛婉兮,见她神采如常才道:“那是侯府大少爷!”
洛婉如满脸的不成思议:“好歹是嫡宗子,被这么欺负,长公主就不管管,南宁侯呢!”
柳枝屈膝一福便去柜子里找东西。
吴氏面色更古怪,洛婉如被勾起了猎奇之心,反问:“不是庶宗子,总不能是嫡宗子吧!”
不必明言,两家心知肚明,洛产业江衡阳的事不存在,南宁侯也忘了江翎月受伤一事,两相便宜。
柳枝捧着两个锦盒过来,一个内里装了银票金银,这几年洛老夫人逐步把李氏的嫁奁交给她,故她手头非常余裕。另一个锦盒内是瓶瓶罐罐的伤药。
洛婉兮取出灵芝玉颜膏,用勺子挖了一些装在另一个巴掌大瓷盒内,瞥见盒底暴露的大半个凌字,她目光一凝,手上行动一顿。很快便规复如常,觉差未几了,她一把合上盖子。又取了十锭二十两的银子连同一些碎银子和那盒药放在一块。
南宁侯拿帕子按了按嘴角,难堪:“我这倒有个不情之请,我家侯爷离家之前放下话,如果小四再肇事,就送他去虎帐,以是我想着今儿这事能不能请你们代为讳饰一下。”说话间,南宁侯夫人一双丹凤眼划过吴氏、洛婉如并洛婉兮三人,苦笑:“我这也是实在没法了,望你们谅解。”
吴氏笑着应酬了几句。
二则是小儿子又拿弹弓欺负人,自从客岁小儿子失手打瞎了刘家小公子的眼睛,南宁侯勃然大怒,放话幺儿再肇事就关到虎帐经验,特别勒令不准他再玩弹弓。吴氏思疑江衡阳打洛婉如是她教唆的,实在是冤枉,她也是出了事才晓得,不然哪能让这小东西去肇事,南宁侯那话可不是说来吓吓人的。
洛婉如张了张嘴,才晓得江枞阳一瘸一拐本来不是被江衡阳打的而是身有残疾。她目光闪动了下:“好端端如何会坠马?怕是报酬的吧!”这位南宁侯夫人看着就不是善茬。
两桩事撞在一块,南宁侯夫人表情能好才怪了。
洛婉如回神,收回目光,踩着绣墩上了马车,洛婉兮紧随厥后。
“差未几也一个月了,该送了。”洛婉兮喝了一口茶后,并没有放下汝窑白玉茶盏,而是放在手内心轻转。这还是她父亲活着时定下的端方。
洛婉兮点了点头,十年来这事都是柳老爹在跑腿,柳老爹是洛三老爷奶兄,娶的是李氏的陪房,一家子都是三房的忠仆,卖身契也都在洛婉兮手里,故她非常放心他们。
此次让他返来是为了他的婚事,她宗子十五了,江枞阳不立室,宗子也不好说亲,哪想他可贵返来一趟,就出了这事,南宁侯夫人只感觉倒霉。
“可不是,我生了三个儿子,就属我家小四最皮,就是我们家侯爷也拿他没体例,气得狠了便说要扔他进虎帐熬炼,他如果再大两三岁,我也不拦着,可他这才多大点,你说我那里放心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