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晃着茶杯,每一朵伸开的红色花裙都抬头捧着一束黄芯,跟着热气在水面上潋滟张合着,好像初学的舞者,水上盈盈,姿势翩翩。
许觅端起陶瓷小杯,连看都不看,就着热气浅浅喝了几口。
“都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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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火车,看着父母在车外挥车道别,许觅忍着那点情感差点就要忍不住溃堤而出。
因而等徐姣返来,就见自家女儿正傻呵呵对着茶水笑,又想到前次照顾大宝宝许茗......
软软的,潮湿的,有甚么东西在她唇珠上无声化开。许觅半昏半醒想,或许是雨水,从架上的藤叶滴下来的。
熟谙的触觉伸展,她微微一愣,有甚么似碎片的光芒闪过脑海,但还来不及抓住,许觅忍不住,随即一个喷嚏,哈咻!!一下就把那点迷惑给吹得烟消云外。
像吞了几颗暖烘烘的毯球,许觅捧着茶杯发楞了一会,用热茶温了温额头,没多久就满足地叹了几口气。
“教员明天请病假。”面对母亲惊奇迷惑的眼神,唐迁面不改色道。
许觅有些头痛,徐姣老早就筹办好醒酒的菊花茶。
许觅在拜别前还能看到唐迁也是挺高兴的,也恰好把外套还给他。
唐芊芊不过是童年的过客,但北扬市倒是完整窜改了许觅,年青的小女人就此“死”在了这里。
只听她嫌弃道:“你是用心的吧?老拍我打打盹吃东西的丑照片!!”
许茗把行李拖上车,要送她去火车站,在上车前,隔壁的方蓉也来送行。
缓了缓鼻子,她用勺子挖起几匙花球,扑满杯底,再取炉上的水壶,倒滚滚热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