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欲绝的柳夫人那里听得进她这些话?抓着桃花的袖子就吼:“我家女儿放在别处,也该是别人争着抢着要的正室夫人。委曲嫁进相府,不过是因着香君对相爷的爱好,如何就落得如许一个结果?”
秦淮玉受的惊吓不小,别真的吓坏了才是。
这是要打起来啊?桃花黑了半张脸,再也没法儿好好说话了,沉声道:“秦娘子就算罚过柳侍衣,也是遵循端方来的。如果柳氏不挑衅,秦氏也不会无缘无端与她过不去,只是奖惩得有些过了罢了。两人都有错,现在夫人没态度找我相府的娘子算账。”
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神采看起来却不是这么回事,房梁上的徐燕归忍不住就感慨了一句:“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口是心非?”
柳夫人一愣,还真的犟起来了:“是啊,我家老爷只不过是个内吏小官,在皇上面前说不得话。但这回的御状我还就非告不成了!就你们这仗势欺人的模样,没皇上做主,是不会给我女儿一个公道的!”
但是,这回竟然是她失算了。
沈在野在宫里还没出来,梅照雪的病也还没好。就算桃花再如何想躲,也只要被推出去的份。
“这。”桃花微微游移:“羽士说的话一定没事理,娘子何必赌这一口气?”
“我去琳琅阁看看。”
吓得一个激灵,青苔和桃花同时昂首,就见徐燕归蹲在房梁上,玄色的衣裳和房梁融为一体,不重视还当真看不见他。
“您别急。”顾怀柔抿唇:“这也不关姜娘子的事。”
怔了怔,桃花皱眉,脑海里不知为何闪现出了段芸心的脸。
“爷!”赶紧搂着他的脖子,桃花嘿嘿地笑道:“别如许啊,当男人要漂亮!宰相肚子里不是都能撑船吗?”
又不是她害死的,为甚么话都不能讲了?深吸一口气,桃花尽力心平气和隧道:“我了解夫人的哀思,但是相府有相府的端方,不是您能够肆意妄为的处所。”
“娘子如果喜好,我让鹤儿给争春阁也送些畴昔。”段芸心道:“先前还送了些去凌寒院,夫人用着传闻也挺喜好。”
“有话好好说。”姜桃花看着她道:“相爷不在府里,现在后院的事临时归我管。柳氏死得俄然,详细是如何回事,京都衙门的人已经在查了,夫人在这儿哭也没甚么用,不如好好安排柳氏的后事。”
桃花点头:“这个味道挺特别的。”
青苔黑了脸,正想上去跟他脱手,却听自家主子无法隧道:“也该风俗他了,归正不会乱来,你就先出去吧。”
“没这么想过。”吹灭中间的烛台,桃花自顾自地躺进被窝,闭上眼道:“如果没甚么首要的事,先生还是早些歇息吧。”
“荒诞!”段芸心抿唇,高低扫了那羽士一眼,转头看着桃花道:“也不知娘子从那里请返来的羽士,看着倒像个骗子。”
“尚算顺利。”沈在野抿唇:“很快皇上就会立太子了。”
段芸心看她一眼,轻笑道:“好,娘子留在这里,我与姜娘子畴昔便是。”
“……是。”
姜桃花也应下,叮嘱了段氏两声就跟着那羽士一起往外走。
房门关上,徐燕归身轻如燕地落在地上,啧啧有声地看着姜桃花道:“你难不成还但愿沈在野只宠你一小我?”
“我女儿好端端地送进相府,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生安然啊!这过府才多久,如何就被人杀了呢?!”柳夫人跪在外头边哭边喊:“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您该给我一个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