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无垠看着桃花道:“我回东宫等你们。”
厉氏只是想让天子出面措置了姜桃花罢了,没想到结果会这么严峻,当即就悔怨了,赶紧叩首道:“父皇息怒,太子他忠君爱国,从登东宫之位起便一向勤奋当真,为君分忧。您不能因为一个贱婢,就将太子这么多的辛苦一把抹去啊!”
“你趁便给他说一声。”帝王眯着眼道:“他若执意要留那女子,那便将太子的金冠交出来给恒王!”
“是。”
“殿下。”外头有宫人仓猝出去通禀:“陛下驾到!”
穆无垠一愣,昂首看了看。厉氏正站在皇后的身边,垂着眼眸没敢看他。
哑口无言,桃花看了看他脸上未消的红肿,又看了看他被绑的底子用不了的两只手――他方才的确就是用这一双筷子一样的东西把她夹上来的。
这女人竟然将错都算在梦儿头上?气不打一处来,穆无垠赶紧低头道:“父皇请听儿臣一言,那刺客不知从那边而来,也不知为何只伤了儿臣而未取儿臣性命。但儿臣敢必定,此事与梦儿无关!”
“……谢父皇。”
“是儿臣夸大了,儿臣该死!”厉氏低着头道:“太子并非昏庸之人,那宫女也没那么短长,只是儿臣的妒忌心作怪罢了!请父皇宽恕太子!”
黑了半边脸,沈在野嘲笑道:“姜桃花,如果我没记错,他只是救了你一命,而我也救过你一命,凭甚么他是至心,我就不是?”
严厉地点头,沈在野道:“沈某必然极力!”
哎,那不是仗着有他在,以是说个好听罢了吗?干笑两声,桃花赶紧奉迎地凑到沈在野身边问:“那罚重吗?”
当真有罚啊?桃花皱眉:“你我好歹还在合作,就不能帮手挡一挡?”
竟然踌躇了?他熟谙姜桃花才多久,相处才几天?难不成还情愿为她违逆圣意?沈在野很不能了解,也更加信赖,此人分歧适当天子。
“保命不难。”沈在野面无神采隧道:“您还是快些归去吧。”
“……”天子愣了愣,转头看他一眼:“跳湖了?”
“……微臣明白。”
太柔嫩寡断了!
明德帝嘲笑,看着空了的宫殿门口,咬牙道:“这太子之位就不该给他坐,如此打动的性子,能成甚么事?”
“差点觉得你真的淹死了!”穆无垠低吼:“跳湖做甚么?哪怕被带到父皇面前,我也能救你!”
“不关她的事。”穆无垠仓猝拱手:“只是偶合罢了,没有证据证明梦儿与刺客有关,她不过是个浅显百姓,如何能够熟谙那样的江湖妙手?”
喉咙有些发紧,她歪着脑袋打量了太子半晌,低笑道:“头一次有人如许救我。”
“胡涂!”明德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平时办事都尚算复苏,如何一遇见女人就这么胡涂?朕要正法她,你莫非还要为了个民女,跟朕作对?”
微微一愣,沈在野嗤笑,睨着她道:“为了挤兑我,你都不吝骂本身是狗了,那我另有甚么好说?你感觉太子是至心,那你便跟他过一辈子吧,只要你归去挨得住罚。”
他没想到一时打动会招致如许的结果,姜桃花那小身板,能经得起几下打?还是干脆带出宫去算了。
内心像是被甚么东西锤了一下,桃花瞧着这狼狈的人,愣愣地问:“您……跳下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