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顾怀柔又气又委曲:“妾身也没做甚么过分的事情啊!”
伸手掖了掖桃花的被角,沈在野起家,沉声对青苔道:“你好生照顾你家主子,若再有人来打搅她歇息,你就说是我的叮咛,一概在外头递了礼就走,不准进主屋。”
青苔有点慌,她心机纯真,只会照自家主子的叮咛做事,那里玩得过沈在野这老谋深算的?归正主子只说过不说多余的话,却没说连真相都不能说啊……那就,还是说一说吧?
“刚才怕是有人来过了吧。”沈在野俄然开口,淡淡地说了一句。
“方才顾娘子来过了。”她深吸一口气,老诚恳实隧道:“顾娘子是想帮手照主顾子的,没想到手上失力,就将水泼在了主子身上。主子醒来也没计算,以是奴婢未曾向相爷禀告。”
沈在野抬了抬下巴,眼神暗淡不明,看了她一会儿,也没答复,径直就往外走了。
沈在野没答复,一脸的肝火毫不粉饰,伸手就掷了茶盏,碎片茶水四溅,惊得一众丫环都跪了下去,顾怀柔也差点没坐稳。
活着也该有活着的用处。
“你这做丫环的,胆量竟然这么大?”湛卢皱眉:“把水泼到了主子身上,遵循端方但是要打十个板子的!”
从软榻上跌坐下来,顾怀柔看着沈在野的背影消逝在门外,终究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姜氏是从赵国远嫁而来,你这般混闹,真是不知分寸!”低斥了一声,沈在野冷眼道:“她的伤如果因为你而减轻,那你便难辞其咎!院子里若都学你这般暴虐,那便是永无宁日!本日如果不罚你,这府里便没个端方了!”
在保住本身的屁股和别人的屁股之间挑选,青苔还是判定挑选了本身的屁股。
正纠结呢,院子门口俄然一声好大的响动,像是谁把门给踹开了。
他这个模样,比答复了还让顾氏难受,摆了然就是不但不如,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不是你,那是谁?”沈在野道:“你如果指出来,就罚泼水的人便是。但如果指不出来,那你就去后庭领十个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