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舅说完,谢、赵两派接踵有人出列。宣武帝看他们争成一团只感觉头痛难忍,忽见仿佛置身事外的顾寒昭,心中一动,问道:“顾爱卿感觉如何。”
说完,便磕了个头道:“微臣多谢圣上信赖。”
宣武帝心中迷惑,面上却不透暴露涓滴,方才兵部尚书在他的授意下正想出列,不想竟被顾寒昭抢了先。兵部尚书籍来想说的便是要求顾寒昭交出兵权之事,却不想对方竟然先行出声。
顾寒昭皱眉,心中也是焦心,边走边问道:“可派人去辛家了?”
谢家是在这朝堂上独一能与赵家一争的世家,谢家出高傲泽谢皇后一脉,一向传承至今,几经沉浮,即便是自大如赵家也不敢等闲与之作对。
三日的休沐眨眼便结束了。这日,顾寒昭早早穿上朝服,他将褶皱的袖口抚平,眼底尽是冷意,上一世时凤朝节上的他有多意气风发,本日便会有多狼狈,曾信心满满地插手朝会,浑身的傲气却硬生生地被磨去。
凤朝节时的顾寒昭有多风景现在便有多苦楚,当然这是别民气中所想,他倒是甘之如饴。宣武帝方才给了个为他行冠礼的恩情,不过几日又将他的兵权收回,本来炙手可热的镇渊侯世子一下就失了圣宠,本来想要凑趣的人刹时与他离得远远的。顾寒昭见世人隐晦的目光,倒是浑不在乎,带着顾冉升顾自分开。
“赵公子与小少爷还在睡。”
“世子。”宫宴上并未与他扳谈的谢丞相反倒一变态态,竟主动与他打号召,顾寒昭一怔,敏捷报以一笑,客气回礼道:“相爷。”
“幸亏有你。”顾寒昭捏了捏他的手心,赵掩瑜笑着回捏,才又催促他。
顾寒昭不睬世人惊奇的眼神,一撩衣袍跪下,将藏在袖中的虎符举过甚顶,毕恭毕敬道:“微臣十四岁时便随父出征,长居壑壁城,以保护南泽边疆为毕生所愿。”顾寒昭不管本身俄然的行动打乱了多少人的打算,持续道:“现在北渊退兵,壑壁城固若金汤,这虎符便要交还圣上。”
顾寒昭皱眉,持续道:“卢青说本是请了太医的,为何又不请了。”
两人走到半路,便见卢青仓促跑来,见到他们才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慌道:“爷,辛……辛公子返来了。但受了伤,赵公子正在为他诊治,您快归去看看。”
“子安还未醒。”顾寒昭还不晓得此中隐情,便不再多言,反问道:“你们二报酬何会在一起。”
卢母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周瑛这才昂首,声音发颤道:“他如何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