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昭不欲让赵掩瑜晓得这些阴私,对付了几句想要揭过,却被对方拉住了衣领。或许是宿世亏欠对方太多,顾寒昭老是不自发地以庇护者自居,经常健忘赵掩瑜固然文弱,但并不是娇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顾寒昭的分开并没有轰动太多人,等他回到顾府的小院时便发明赵掩瑜的房中另有烛火摇摆,微小的灯光透过纸窗,映出赵掩瑜的剪影。
卫临接过喝了一口,引得边上三皇子啧啧叹道:“何时我也有美人服侍。”
送走了宫中宣旨的寺人,脾气向来暴躁的卢令星当下就忍不住要摔了茶盏,被顾寒昭凉凉瞥了一眼才硬生生忍住。来回走了几步,几近要将脚底的地板磨得亮光才停下道:“表哥,这实在欺人太过!”
“你如何返来了?”赵掩瑜将窗户翻开,抬高声音问道。
顾寒昭望着赵掩瑜恍惚的表面,用指尖缓缓地描画,只感觉心口一暖,像被甚么垂垂填满般,沉甸甸的。
顾寒昭将本日在宫中所碰到的统统都缓缓道来,赵掩瑜的神采未变,直到对方说完才果断道:“这些我并不非常懂,但只要你想做的尽管去做。我永久,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顾寒昭心中早有筹办,也没有因受了冷待而愤恚,只是那小寺人恐怕获咎于他,弥补道:“陛下说了,本日世子为南泽争光,明日必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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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本来觉得是不得已许了顾寒昭侯爷之位,却不想背工本来竟在这里。
得了宣武帝叮咛的太医不敢怠慢,战战兢兢地为顾寒昭包扎好伤口,随后叮嘱道:“世子,万幸都是皮外伤,老臣已经为您包扎好了,归去切勿碰水。”
“不要。”顾寒昭如同撒娇的孩子般,赖在赵掩瑜的怀中,不管如何都不舍得罢休。
顾寒昭不顾统统地将对方抱在怀中,力道大得几近要将赵掩瑜嵌在本身的身材里。得了承诺的赵掩瑜松了口气,想紧紧回抱对方,但想起顾寒昭受伤的手臂,只能无措地任由对方抱着。
卫临晓得跟着他的人并没有撤离,只是转到了暗处,但这些他都已不在乎了。
“好。”顾寒昭的声音微微颤栗,他何其有幸碰到赵掩瑜。
三皇子见状也安下心来,再聪明的人只要有缺点便永久也没法成事,可惜了他这五皇弟一颗七窍小巧心。
卫临心中讨厌至极却只能将纸包收下,道:“我晓得了,只但愿太子能比及阿谁时候。”三皇子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五皇弟,我知你是兄弟中最聪明的,但别忘了你的母妃和族人。”
顾寒昭饮了口茶,细细咀嚼了一会儿才反问道:“如何不公允了?”
顾寒昭点头,这伤口固然看着可骇,究竟上只是一些外伤,只要用些宝贵药材,不消几日便能结痂愈合。
顾寒昭随太医分开,很快殿上再次传来了歌舞声,一派的安好平和。
但不管如何,顾寒昭本日为南泽挽回了脸面,心中再不肯意,他也只能赏不能罚。想罢,宣武帝微微调剂了神采,强笑道:“世子技艺高强,不过也要多谢三皇子承让。”
为防别人起疑,三皇子率先分开琴行。待三皇子分开后,卫临仍悄悄地坐在原地,遥夜抱着掌柜给本身的琴出去便见他仿佛是在发楞。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宫中就传来了动静,宣武帝钦点顾寒昭传授众皇子技艺,待分封为镇渊侯后便可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