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瞥见二老太太递过来的眼神,吓得赶紧改口,不敢再胡说话了。
柳娘子即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难堪。心想,家里本来就不余裕,这下要去都城,只怕多少钱都用的下去。那家又是大富之家,家里的兄弟、妯娌很多,见了面总得拿些得体的见面礼吧。此次去本就是去吃喜酒的,见了新媳妇没个摆得下台面的新妇礼,还不丢了相公的脸面。
那老妇对世人笑说:“我一辈子过得苦,平常没有几分笑容。幸得自从她进门后,日日陪着我说话,事事经心折侍,我这脸上才有了几分笑样。真真是比我那混不知事的还知心!怪道人家都说,这闺女就是娘的小棉袄呢。我这是得了亲家母的福分,才气有这么个知心的媳妇。”
“你就满足吧。你家那媳妇但是这紫菱州大乡绅的闺女,人长的斑斓,嫁奁也厚重,也不算是落了你家小子的面子。”
小女人们坐不住,都趁着太阳不大,跑出去玩出了。男孩子们本身凑了一堆,在湖边的花轩里,边品着酒果,边闲谈、玩闹,也得意的很。就是老爷们,也都找了处风凉的处所,一起下棋。只要老太太们不肯走动,都坐在敞厦里,围着二老太太说话。一众的闺女、媳妇围侍在身边,或递茶水,或打扇送凉。
柳明姬接到手中,悄悄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还给丫环。
十太太捧着个碟子,用银角签挑着西瓜仔,说:“我们但是有好几年没倒京里去了,记得前次去还是给幺婶婶做寿,也没呆多少日子,就赶了返来。”
“如何?给你小子订的婚事,你还不对劲。那你想要寻个甚么样人家的。”
世人又是一笑。
“是的,就是宋尚书家的三蜜斯。那是个文静,清秀的小女人。”
二老太太放动手中的茶杯,斜眼看着四老太太,似笑非笑的说:“如何,你想去京里了。”
立时,一旁的丫环拿了热毛巾递到柳明姬的面前,给她擦脸。
那老妇立时笑说:“缙叔叔可不就是要给您讨孙媳妇了,您顿时就能喝上孙媳妇茶了。到时候有弟妹在您跟前尽孝心,来年再给您添个大小子,您这儿就是四代同堂的大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