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肖氏赶紧走进放衣柜、衣箱的阁房。从一个大衣柜里抱出一个高一尺、宽一尺半寸的深红色描金匣子。又从身上的内裤腰带上抹出一串小巧的钥匙,从中挑出一把来把那匣子翻开,只见内里整齐的码放着十来根金黄的金条,和厚厚的一大叠的银票。
肖氏从中抽出两张来,想了想从中又抽出一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来,才锁了匣子,依原样放好。
肖氏头痛的给本身的傻闺女开解道:“你现在还年青,半子也还没有纳妾,如果你再生不出儿子,我怕你职位难保啊。幺妹啊,三个姐妹中,你嫁的虽不是最好的,但半子倒是最有本领的一个。你们现在固然过的艰巨些,但是只要半子考中了举人,那他就是端庄的官家老爷了。这今后,必然有很多的女人会往他身上凑,当时,你还能保有现在如许的职位。你看看你大姐,为了孙家生儿育女,服侍老的、服侍少的,成果你大姐夫不还是一瞥见别的女人就双腿发软吗。你大姐跟着流了多少眼泪,不幸的……”
肖氏看着面前的女儿,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光荣。
必然是小娘舅做了甚么被外公发明了,以是他明天赋这么诚恳的。
柳娘子张张嘴,要说不说的模样。肖氏见了不耐烦的一摆手,说:“行了,你不乐意,我还不想自找费事呢,当我为着我本身呢。我不是看你没个儿子,我犯得着本身做老妈子,给你带孩子啊。”
扬柴虽说脾气火爆,但没长性,也不固执,以是摸准扬柴脾气的肖氏,底子就不担忧扬柴真的会把小儿子如何。
肖氏吃过药,发了几次汗,人轻松了很多。被扬柴、扬帆两父子吵醒后再也睡不着了,便披了衣裳,在床上坐着与小儿子一起说话。
同桌用饭的扬永和柳惠也都温馨的很,只要柳惠老是滴溜溜的转动着她那透明的、呈浅棕色的眸子子,看看一脸安静的扬柴,再看看谨小慎微、偷偷瞅人的扬帆,悄悄地偷笑。
扬柴一边吼着,一边用力的拍打着身边的楠木八仙献桃的圆桌,直拍得肖氏浑身跟着颤抖。
肖氏看眼这个最不得本身喜好的小女儿,内心多少有些气闷。若不是看着三半子另有些成材的模样,她才不肯意为这三丫头操心呢。
扬柴冲肖氏扫一眼,不悦的接过银票。看了看,别离收在怀中。
公然第二天,扬柴再瞥见扬帆时,就完整没了昨晚那样的火气。
肖氏没好气的扫眼三闺女,嘟嚷道:“操不完的心,遭不完的罪。我真是薄命啊――甚么时候才气享到后代的福啊。”
“这一张是二千两的,这一张是一千两的,一共是三千两,都还了吧。这五百两你拿着,送给大人给他做程仪。”
肖氏急的在原地直打转,她蓦地想到,只要还了那银子,儿子不就没事了。
肖氏不敢对扬柴发脾气,只暴露不满的神采,对着扬柴小声咕道:“幺儿在你眼里就是不值钱,整天不是喊打喊杀的,就是数落的一钱不值。”
肖氏也被扬柴的话给惊吓住了,她忙从床上起家,走近扬柴,问:“如何,帆儿真的做了如许的事?会不会是弄错了……”
“你即不肯把孩子交给柳家的人照看,那就放在这儿,我帮你看着。你只要在哪儿怀上了,就从速返来,还怕怎的。难不成你还怕我苛待你闺女,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