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夼说了甚么?”我也想起昨晚小武的那些话。
到了晚间,我帮净玉师太做饭,庵外俄然来了好几个男人,“砰砰啪啪”用力地敲庵门。净玉赶去门边问是谁,对方答说是江都知府派来抓通缉要犯的,净玉一边做手势叫我去带二少爷等藏好,一边与他们答说:“这里是清净尼姑修行的庵舍,至夜便关门,你们寻人来错处所了。”
小厮去后,二少爷便一小我坐在书桌前不说话,我点起炭炉子煮水给他泡茶,一边拿扇子扇火,一边又想到弟弟死时的惨景,现在严家眼看也是家破人亡的败相了,我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眼睛恍惚得只得拿袖子抹了又抹,却不知二少爷何时就走到我身后,说了一句:“水早就开了。”然后便本身伸手拿起了铜壶,去往茶壶里冲水。
“恰是呢,我也这么跟那官差说,他就说他今晨卯末时分去巡查开城门,倒是瞥见麻刁利跟几小我一道拉着骡子驮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就吃紧忙忙出城去了,他想是去办甚么急事吧?……别的小的就再探听不来了。”小厮怯怯隧道。
小厮喘着粗气:“没、没见到……缧绁大门把得严严实实底子不让进,给钱也不可。”
到了澄衣庵,拜见完惠赠师太,由她领着到长生牌位前,恭恭敬敬洗手焚香,换过牌位,再燃烧盆,将牌位与带来的冥钱香烛等细心烧了,跟着惠赠师太我们三人跪在蒲团大将经文又念了三遍,等统统做完,惠赠又留吃过午餐,我们正清算着筹办往回走,却见明天阿谁门房小厮带着一个承担跌跌撞撞地跑来,一进门就喊着:“少爷!大事不好了!少爷……”
二少爷在内里也已听到打门,和严楚走出来张望,刚好听到那些人说是来抓要犯的,又一时找不到该躲哪儿去,我急得额头出汗,指指后院,小声说:“菜地里种着一片茄子,现在入夜,人伏在内里或许看不见。”
净玉道:“师父无妨,内里统共六七小我,你和严相公可进屋去避避,我这棒子一抡也能撂倒他三五个的。”
二少爷侧耳听了听,神采大变拔腿就跑出去,我也跟在前面,一向出了大门,他抓住街上一小我问:“这些话是哪儿传来的?”
惠赠师太走出来,先作势叫我们别错愕,到那门边往缝里张看,便大声道:“你们既是官差,如何没穿官服?现在已是戌时,城门且关了,听你等几人说话更不是本地人士,竟自称官差却不穿官服还夜里出城办案的事理?”
我听完这话,心中更加惦记爹娘的安危,总想归去再看他们一眼,可二少爷这副模样又叫人放心不下,怕他一阵想不开又要回家去。
“拉着骡子?还驮着东西?”大少奶奶无措地站起家,又脚步不稳地跌坐回凳子上,眼泪滚滚往下落:“如何办?湛锆……那些靠不住的主子……定是拿了我昨晚给的银子和东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