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洲咬牙,现在倒白白让裴延捡了个便宜,实在可爱!
裴长洲如热锅上的蚂蚁般, 来回踱步, 两道眉头拧得死死地。
她内心又恨又妒忌,却又感激那一回,让她有了身孕。
裴延心口一热。
刑部大牢。
壁、壁咚?
周皇后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尽力让本身沉着下来。
审判房里,左相周平林被捆在架子上,头发混乱,描述蕉萃,身上并无伤痕。
………
那夜,他醉得短长,吻着她的眼睛,压着她,口口声声喊得都是“沅沅”。
“当年,孤的母舅也挨过这么一下,现在也教你尝尝这滋味。”
父皇就算再正视顾氏定下的婚约,也不会让一个失贞的女人嫁去东宫……本身嘛,顶多就挨一顿经验,或是挨一顿打。
裴延一袭象牙白的锦袍,文雅出尘的姿势与这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
昨日的变故,快、准、狠。
陶缇点了点头,又提示小巧,“你去看看灶上那锅黄芪鸡汤炖得如何样了……算了,还是我本身去看看。”
厥后,她看到了顾沅,才发明本身的眼睛与她的眼睛很像。
周皇后坐着,默不出声。
提到这个,裴长洲就有些来气,垂下的手狠狠捏紧,“这下他可对劲了。”
周平林的面庞狰狞着,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在这无边的痛苦中,他看到裴延笑得愈发暖和。
顾渠当年刺了昭康帝一剑,昭康帝都能容下顾家,更别说裴延,这条他与顾沅独一的骨肉。
他手臂减轻了力,周平林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周平林嘴唇颤抖着,“是你,是你干的,你与顾家一起诬告我!”
夜色如墨,早晨的风更大也更凉了。
她眨了眨眼,还不等她说话,裴延俄然弯下腰,紧紧地抱住了她。
等再次展开眼睛,她沉声道,“昨夜是太子亲身将你母舅押去刑部的?”
“东宫家事,就不劳周相挂念。你还是挂念你周家全府高低五百六十一人……哦不,算上昨日嫁入周家的裴灵碧,该当是五百六十二人……”
虽是造反,但尚未科罪,狱卒也不敢等闲对他用刑,毕竟宫里另有位皇后娘娘和三皇子呢,谁晓得以后会不会峰回路转,来个反转。
他这话还没说完, 周皇后抬手一个茶杯狠狠地掷向他的脚边。
周平林低头看着本身的胸口,只见好大一块肉烫的发红发烂,血肉恍惚,他瞧着都几乎吐出来。
顿了顿,她直直的凝睇着裴长洲,“这两日你老诚恳实待在你府中不要有任何行动,先静观其变,再见机行事。”
那清冽好闻的冷松香覆盖着陶缇,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肩窝,气味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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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气阴沉,还起了风。
陶缇一听,眼睛刹时亮了,也顾不上甚么鸡汤,提起裙摆就往门口跑去。
周皇后弯了弯唇角,又抚上本身的眼睛上。
“殿下,太子妃出来迎您了。”随轿的付喜瑞轻声提示着。
“祸不及出嫁女,何况我是皇后,你是皇子。”周皇后冷乜了他一眼,声线压抑着,“且此事疑点重重,你父皇不是派了刑部尚书、大理寺卿调查吗,你莫要沉不住气,自乱阵脚。”
只见不远处,两盏澄黄的宫灯下,一道娇小的身影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往他这边看来。
定北侯这两年一向保持中立,现在却也垂垂往东宫那边挨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