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有几位怀揣着大志壮志的年青官吏冷静的扒拉着面前的米饭,心中倒是悄悄发誓,要尽力事情,要升职加薪,要为东宫多做进献,争夺有生之年能在主桌上用饭!
看着面前色彩红亮、气味辛辣的豆腐,陶缇食欲大开,将酱香四溢的豆腐与晶莹饱满的白米饭充分搅拌好后,她拿着勺子一口接着一口,吃的又高兴又满足。
就一道菜,何至于此?
他的太子妃才变乖一些,如果又被这许闻蝉给带坏了……不可!
苗条白净的手端过那碗汤,浅尝一口。
裴延来时,见到这几道菜时,浓眉微挑,浅浅一笑,“彻夜是场豆腐宴?”
越往上食品越丰厚,她就沿着那树干爬啊爬,一边摸着食品往怀里揣,一边往嘴里塞……
陶缇,“……”这是当代版恐婚少女么。
“阿缇,你有想过太子走后,你如何办吗?你还能再嫁么?”
回程的马车上,许闻蝉可贵开动了她的小脑瓜子,想啊想,想啊想,俄然福诚意灵,有了点子。
汤底非常清澈,能够清楚地看出内里的食材,切成头发丝粗细般的豆腐丝,火腿丝、香菇丝、春笋丝、鸡丝,根根清楚,不需求多余调料,食品本真的鲜美滋味足以令人冷傲。
“那他还是真是半点不忌讳。”许闻蝉咂舌道,“我娘啊,最听不得我们兄妹说死这回事,凡是提一个死字,她必定要抽我们大嘴巴子。”
“你也喝点,别辣着了。”裴延道。
陶缇没感觉有甚么不当,接过来谢了声,便喝了一大口压压辣味。
付喜瑞忙跟上前去,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过那桌案,瞳孔猛地一颤――
展平抬手搔了搔后脑勺,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持续往前走去。
宋太傅等民气道, 殿下说不错那必定就特别好了!现在殿下已经吃过了,他们总算能伸筷子了。
说到太子妃与许闻蝉相谈甚欢、氛围和谐时,裴延唇角微微上扬。
抢到的人表情镇静对劲洋洋,没抢到的则一脸哀怨的盯着空荡荡的盘子,心道这些老混蛋常日里瞧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抢菜的速率竟然这么快!
听着几位同僚的群情,宋太傅捋着胡子道,“这道菜看上去简朴,实际却藏了很多巧思。光这馅料,老夫就尝出好几样食材……”
宋太傅和闵太保吃的最多,其他几位重臣全拼手速,手快有,手慢无。
“嗯,新婚当晚就说了。”
宋太傅他们等的就是太子这句话, 忙不迭道, “多谢殿下。”
或者,她看中哪个小倌,他便把那人的三条腿都打断,看看另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欢迎她。
“这也太好吃了,莫说这豆腐肉了,就这汤汁,我都能就着吃一大碗饭!”
殿内没有熏香,但陶缇冲了一壶玫瑰花蜂蜜水,是以氛围中都满盈着一阵淡淡的玫瑰香气,这氤氲潮湿的香气无形间将午后闲暇光阴变得悠长和顺。
………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着,时候过得缓慢,比及日头西斜,光芒式微,许闻蝉也该分开了。
陶缇一怔,“……”
“唉,可惜少了些,不敷吃。本觉得吃了能解馋,可尝过了这滋味,却更加的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