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有公事要忙, 不能想陪, 就派了展平陪她们一起――
裴延不如何吃姜的人,在陶缇的鼓动下,也尝了一口里头的姜丝,姜是鲜嫩的仔姜,辛辣味不重,反而有淡淡的清甜,酸酸脆脆的,非常开胃。
顾风欣喜道,“殿下若真喜好太子妃,便好好对她,切莫像你的父皇……”
裴延悄悄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 冷嗤道,“后宅妇人的阴私手腕。”
怀中人懒懒的哼唧了一声,小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寻了个放心的角度。
裴延明白他的意义,笑的暖和,“风叔,孤现在也很好,孤从未怪过母后和娘舅。”
顾风抿了抿唇,不再持续这沉重的话题,他问裴延,“殿下,那太子妃这边你筹算如何?或许,我们能够将计就计,操纵此次机遇,抓住穆王府的把柄……”
顾风愣了半晌,才认识到殿下口中的“她”指的是太子妃,他不由拧眉看向面前的俊美矜贵的青年。
她想着来洛阳玩一趟,给长安的小火伴带些礼品归去,她成日与裴延朝夕相处,倒没想过要给他买一份。
陶缇明天逛的有些累了,眼睛半阖着,迷含混糊的“嗯”了一声。
她就是他最好的礼品。
裴延侧过身,凝睇着她昏黄的睡影,长臂一伸,风俗性将她绵软苦涩的身子揽入怀中。
见她这浑然不知伤害的香甜睡相,裴延哑然发笑,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乖乖睡吧。”
顾风眉骨处有一道小刀疤,听到这话, 疤痕与眉毛一起扬起,迷惑道,“冒如许的风险,就为了私怨?”
与此同时,同明殿内。
不一会儿,她就沉甜睡去。
陶缇接过茶杯。
白日里在洛阳城吃了一条街,陶缇夜里也不大饿,喝了碗燕窝粥,就拿出在冰冷井水里泡了一天一夜的紫苏桃子姜。
就如许逛吃逛吃了一整天,直到落日西斜, 这才拖着满满一马车的各种特产归去。
“这套文房四宝是买给小五的,这紫檀狼毫笔非常精美,砚台上的松柏云鹤纹也很高雅。哦对了,另有这几条皮子,特别好,代价还实惠,我也买了好几条,到时候拿归去送他们!”
裴延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俯身暖和的笑,“好。”
见他来了,她笑着打了个号召,又兴趣勃勃的跟他分享着她本日的战果――
两人吃完后,散了会儿步,沐浴完便上床安息了。
“这些绸缎是刚从姑苏来的货,格式新奇,花腔也都雅,我各种色彩都选了几匹,这石青色和茶青色的能够送我娘,这豆绿色温婉、枣红色素净,能够送给阿蝉。另有这水粉和鹅黄,给小六做衣裙,必然都雅。”
裴延看了眼敞开的窗,红霞漫天,夕照沉沉。
裴延晓得他话中的意义,黑眸微垂,眼底幽深一片,让人难以看清。
陶缇,“噗――”
感遭到顾风的目光,裴延低咳了一声,“风叔,你为何如许看着孤。”
裴延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如何呛到了。”
不能吧,大婚之前,殿下还一副满不在乎,将这所谓的太子妃视为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裴延, “没有。”
顾风道, “太子妃与穆王府有过节?”
虽是这么说,陶缇却感觉怪对不起他的。
顾风,“嗯?”
临去赏花宴的前一日, 晴空万里,陶缇起了个大早,带着小巧去逛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