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见她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揪着衣摆,一副无脸见人的模样,轻笑起来,“好了,孤只是随口一问,你莫要放在心上。”
裴延黑眸幽深,“画舫她不会去的,孤不会让她冒任何一点风险。”
裴延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俯身暖和的笑,“好。”
虽是这么说,陶缇却感觉怪对不起他的。
“这套文房四宝是买给小五的,这紫檀狼毫笔非常精美,砚台上的松柏云鹤纹也很高雅。哦对了,另有这几条皮子,特别好,代价还实惠,我也买了好几条,到时候拿归去送他们!”
“我还买了一套红宝石头面,是牡丹花的款式,雕的栩栩如生,徐贵妃常日里送了我很多好东西,我筹算到时候把这个送给她。”
“这些绸缎是刚从姑苏来的货,格式新奇,花腔也都雅,我各种色彩都选了几匹,这石青色和茶青色的能够送我娘,这豆绿色温婉、枣红色素净,能够送给阿蝉。另有这水粉和鹅黄,给小六做衣裙,必然都雅。”
名义上是庇护, 实则卖力拎包。
裴延道, “穆王与周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此事该当是裴长洲兄妹暗中教唆。”
就如许逛吃逛吃了一整天,直到落日西斜, 这才拖着满满一马车的各种特产归去。
陶缇扮作富商夫人的模样, 在洛阳城内各大酒楼饭店里穿越, 吃累了就去逛逛店铺, 等胃里空了点, 就到下一家持续吃……
裴延明白他的意义,笑的暖和,“风叔,孤现在也很好,孤从未怪过母后和娘舅。”
见她这浑然不知伤害的香甜睡相,裴延哑然发笑,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乖乖睡吧。”
莫非他去河西这短短两个月,殿下对太子妃动心了?
顾风笑了下,“我们殿下真长大了。”
等他达到集仙殿时,他的小太子妃正对着清单点着一屋子的东西。
裴延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如何呛到了。”
感遭到顾风的目光,裴延低咳了一声,“风叔,你为何如许看着孤。”
她想着来洛阳玩一趟,给长安的小火伴带些礼品归去,她成日与裴延朝夕相处,倒没想过要给他买一份。
顾风抱着剑,声音粗粝道,“殿下, 已经查清楚了, 穆王妃雇了水匪, 筹算明日夜游画舫时, 趁乱将太子妃掠走。”
还要甚么礼品呢。
说到这里,他及时止住话头,抱拳低头道,“部属讲错了。”
顾风愣了半晌,才认识到殿下口中的“她”指的是太子妃,他不由拧眉看向面前的俊美矜贵的青年。
“没、没事。”她摆了摆手,将茶杯放在一旁,心虚的不敢去看裴延,难堪的小声道,“你的礼品,我……我没买。”
裴延侧过身,凝睇着她昏黄的睡影,长臂一伸,风俗性将她绵软苦涩的身子揽入怀中。
顾风,“嗯?”
“周家算盘打的好,若真让他们扶了这么个废料上去,今后这大渊朝该改姓周了。”顾风说完这话,想到甚么似的,温馨下来,目光庞大的看了一眼裴延。
与此同时,同明殿内。
裴延问,“阿缇给他们买了这么多礼品,那孤的呢?”
陶缇明天逛的有些累了,眼睛半阖着,迷含混糊的“嗯”了一声。
不能吧,大婚之前,殿下还一副满不在乎,将这所谓的太子妃视为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