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传闻了么,太子妃嫌膳房送的饭食味道不好,当场发了好一通脾气,摔了筷子不说,还跑去膳房发兵问罪了……这下膳房当值的要不利咯。”
梳洗过后,典膳局也将午膳送了过来。
她当即站起家来,兴冲冲道,“小巧,陪我去一趟膳房。”
刚回到东宫,雨便泼了下来。
天气阴沉,连带着宫殿都偏暗很多,还不到申正,殿内便燃起了蜡烛。
裴延微怔,“你……会做菜?”
付喜瑞游移半晌,垂眸答道,“太子妃……仿佛是在膳房。”
想到这,他快步跟了上去,嘴里喊着,“欸殿下你等等部属,部属同你一道去。”
裴延抬头将药一饮而尽,正筹办放下药碗,一眼就瞧见捧着个盒子乖乖站在面前的小女人。
“小事罢了。我承诺你会备上,便不会食言。”陶缇扯出一抹笑来,伸手将蜜饯盒子一盖,“还是别吃了,早晨吃太甜轻易龋齿。”
小巧愣了愣,旋即哈腰应道,“是。”
“谁晓得呢……归正我早就传闻这太子妃不是甚么善茬,还没出嫁前,就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死活不肯嫁到我们东宫来。这才嫁出去几天呀,又不消停了!”
或许是明天回了趟娘家累到了,第二天陶缇睡过甚了。
小巧被她这连珠炮的题目给问懵了,愣了一愣,才道,“回太子妃,这会儿快到中午了。殿下卯正分便起了,他见太子妃你还睡着,特地交代奴婢们别打搅你。殿下还说了,太子妃只需在初1、十五这两日去给皇后娘娘存候便可,这是陛下的意义。”
都有?!
太甜了?陶缇垂眸看向那分红四格的蜜饯盒子,伸手拿了一枚蜜金橘放进嘴里。
梓霜恨恨的咬了咬唇,也不晓得小巧这小贱蹄子在主子面前如何恭维阿谀,竟能让主子这般看重她!真是气死人了!
陶缇本来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繁体字另有点昏昏欲睡,一嗅到这苦涩的药味,立马从榻上爬起家来——他要喝药了。
东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未几时,太子妃去膳房的事就传开了。
陶缇看了她一眼,“没甚么叮咛,我就想去厨房看看。”
“不必了,一块就好了。”
窗外春雨绵绵,屋内烛光摇摆,照亮这一室的喧闹与平和。
等这话传入裴延耳中,已然演变成太子妃肝火中烧要把膳房给砸了。
“殿下你去哪啊?”展平说完,忍不住拍了下脑袋,嗨,这还能去哪,必定是去找太子妃算账了!
这热烈可不能错过!
流言不胫而走,乃至还流出多个版本,甚么太子妃掀桌子啦,太子妃掌掴了送膳的小寺人啦,太子妃发话要把膳房的徒弟都换掉啦……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耳边是噼里啪啦雨打窗棂的声响,她的嘴里鼓鼓囊囊塞着桂花栗子糕,稍稍垫了下胃,嘴不断歇的又用了一碟糖蒸酥酪,直吃的手上、嘴里都是甜美的奶香味。
听到这些答复,陶缇将一盒子蜜饯给宫人拿去分了,心头深思着:大抵这大渊朝群众比较嗜甜,以是宫中蜜煎局的蜜饯也做成大众口味?
小巧瞧见太子妃这般能吃的模样,不由想着:勇威候府没安排席面么,如何把太子妃饿成了如许?
吃过晚餐,裴延捧着一卷书在桌前看,陶缇也不打搅他,自个儿捧着话本子靠在长榻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