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毓夙神采变了,奎木狼趁热打铁地说:“师兄,我这虽是以截教好处着想,可此事若成,对师兄而言,也并非功德!师兄是孔教掌教,若神仙掌权,哪另有孔教存活之地呢?师兄慎思之。师兄即便与大师兄结为道侣,夫……阿谁一体,可毕竟是两家人呀!”
实在底子不必奎木狼再加这几句,毓夙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毕竟是人,固然这辈子穿成了桃树,可上辈子做人的影象才是最后的、构建了他这小我的基石。
毓夙赶紧问:“大师兄?赵朗?他有甚么大计?他……是想占据天庭?”
笑了一会儿,奎木狼见毓夙一向不答腔,脸上的笑就垂垂生硬了,终究还是换回了本身惯常的面无神采,略带一丝泄气地说:“师兄是聪明人,我也不傻,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那些拐弯抹角的干脆便省了,我直白说吧,本日有请师兄,是想求师兄帮手。”
毓夙瞪大了眼,这赵朗的野心还真大啊!占据了天庭还不算完,他还想做凡人的精力魁首!?他是想把儒家和佛家都挤得没有保存空间吧?
毓夙倒是不在乎被以为是妖族,不过奎木狼这口气,却让毓夙有点不爽,他的意义莫非是,妖族应当连合起来,打倒人族,完成妖族的巨大答复?以是他才来讲服毓夙帮他?
而奎木狼这话一出口,毓夙的脸顿时就黑了。他倒是没多想,如果截教统治了天下,他和赵朗之间的干系会如何演变。这时候被奎木狼提示了,那真是跟吃了苍蝇差未几了。
山风吹拂,鸟语花香,此地一片沉寂,只可惜两人都没有赏景的表情,毓夙当然内心此起彼伏,有许很多多的繁思邪念,奎木狼瞧着也不是很安静。固然他笑着,但恰是因为他这笑,毓夙才气判定出,奎木狼此时也很严峻,不然这厮必定还是一副冰山样。
奎木狼踌躇了半晌,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大师兄的确对天庭有所图谋,不过那只是第一步罢了。等占了天庭,大师兄便要将道统传入人间家家户户,教天下都拜入截教门下,以道统摄政人间界,自此成绩无上尊位……便如当年截教的威风普通,万仙来朝。”
毓夙笑了笑,点头说:“赔不是就算了。你我之间,反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是那种迁怒无辜的人,你倒不必担忧我为了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就回绝帮你。只不过是你直截了当,我也不想绕弯子。我想晓得,我帮了你,有甚么好处,仅此罢了。”
奎木狼听了毓夙的话,脸上也有些惊奇的神采。他本身冷静地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摸索地问:“师兄和大师兄是道侣,是天下间最靠近的,莫非师兄竟不知大师兄的大计?”
但是修道者数量的确太少,征服天下以后呢?那是极少数的人,统治了绝大多数的人。
说到冲动,奎木狼也不管毓夙甚么反应,接着又说:“且我截教有弟子,旁人也有,不说佛门、儒家,就只说那蓬莱三岛上三千散修门派,哪一个不是做惯了清闲神仙,谁又会情愿被人压在头上?真如大师兄所想那般,人间界必然又是一番你争我夺,徒增加少杀孽!且神仙打斗,凡人遭殃,修行当中身故道销,也是咎由自取,可凡人无辜,平白被卷入争斗当中,枉死罢了,岂不是给自家门派造了业力?大师兄总觉得现在教中有浑沌钟弹压气运,必不如当年封神之战,因气运无所弹压而败。可他却未曾想,气运之势,本就漂渺不定,我截教气短,又才蒙大劫,方兴罢了,又能有多少气运?再招惹业力,就算是浑沌钟也压不住!那宝贝是天道赐赉师尊,天道天然也能将之收回!到时候大师兄又如何向师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