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瞥了毓夙一眼:“如此,你也该晓得了?如果让赵朗那匹夫得逞,他说要立谁为帝,就立谁为帝,那天底下不就乱套了?我叔父本来写好的命数,硬要跟着他的意义,我还不如……我是必然不能让赵朗得逞!你也不消猜忌我的用心。”
奎木狼惊奇地看向毓夙:“师兄如何晓得!?不错,东皇的确就是那样设法……”
毓夙看他神采,俄然生出一种幸灾乐祸的高兴,不过也终究明白,判官为甚么会甘心留在地府那么多年,本来都是为了他叔叔呀。
不管毓夙的难堪,判官接着道:“我叔父的一线朝气只在于,他曾是东皇,执掌天庭,自有一丝帝皇之气护体,若能生生世世都在皇家,以皇气滋养,或有一日能复全。”
奎木狼叹道:“这倒是因为,东皇斩却执念以后,自思要度成圣的三劫,与其坐等三劫来袭,不如主动反击。他觉得,既然执念如此,心劫也必然是为妖族今后,就令第三尸遨游天帝,逡巡那里可做妖族退步抽身之所。可那是洪荒大地是巫族的地盘,若天庭不保,哪另有妖族存身之处?东皇思虑甚多,就把主张放在了东皇钟上头。”
奎木狼倒是不晓得毓夙在暗搓搓地想甚么,只又说:“当年之事,我也知之不详,只听年长的前辈们,如白泽、英招等说,东皇斩却第三尸时,执念是挂念妖族情势,他总觉得盛极则衰,妖族掌天已近一会元,虽与巫族龃龉,倒是当之无愧的天庭霸主,既无近忧,就应思虑今后,为长远计,不但要谋进,也要留条后路,进则思退,才气保长远。”
按说,心劫没过,此人就应当死翘了,哪还能悄悄松松又跑去度循环苦劫了?就算是太阳星精华化身,也不能如许开外挂吧。这的确比他没死在大劫中还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