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方才被穆念劝说了一番,实在内心的气已经解开了大半。现在再被姜莫言这么一恭维,那仅剩的一燃烧气也消得差未几了。但他作为徒弟,该说的话还是要话,是以那脸就一向没撂下,还是阴沉着道:“就算你真的冤枉,但是这些究竟摆在那边,我不问,也会有别人问。如果问在面上还好,如果问在背后,那才是真费事。以是,你也莫要怪徒弟,为师也是为了你好。”
穆青和姜莫言二人闻言,不由得对视一眼。穆青早就传闻了岳纤雪和姜莫言辩论的事情,此时不由得瞪了姜莫言一眼:“惹事的小东西,一点儿都不晓得心疼殿下。既然殿下叫你,你就去吧,只是说话谨慎些,莫要让殿下太操心。”
“没,没,这回真没了。就瞒着这一件,还招来这么多费事,那里还敢有第二件?”见穆青神采好了些,姜莫言又接着说道:“别的都好说,只是我这女子的身份的确是个大费事。就算殿下不究查,但是万一天子陛下问起来,可就真费事了。就算殿下讨情,免了我的欺君之罪,可再想呆在虎帐里,只怕也是不可了。”姜莫言越想越沮丧,最后竟然真的难过起来。
姜莫言到的时候,岳纤雪早就走了,屋子里只要闭目养神的凤九天和一旁服侍的一个小公公。
见徒弟不气了,姜莫言也松了口气,又狗腿的给穆青倒茶,这才说到了她最担忧的事儿上:“徒弟,实在这些都是小事儿。徒儿现在的确有件大事,要就教徒弟,还请徒弟帮我。”
穆青听她说完,心中也是一沉。的确,向来没有女子参军的。就说阿谁岳纤雪,也不能算个真正的将军,只是借着他父亲的威势,给了她一个客气的叫法罢了。可姜莫言却分歧,是天子钦封的二品将军,这事儿可儿戏不可。
姜莫言说着,果然转到穆青身后,给他揉起肩膀来。
回到屋子的姜莫言,随便的坐在桌子旁,给本身倒了一杯水,润润方才被喊疼了的喉咙。
看着赵念祖迷惑的眼神,姜莫言放下杯子,解释道:“我们正愁出不去,见不到殿下呢。恰好她撞上了,我岂能错过?借她的口给殿下传个信儿,也好放我们出去。”
“不敢,不敢。徒儿只是有些话要对徒弟说,可儿又出不去,只得激那侍卫去请徒弟来罢了。徒弟莫气了!徒儿给你锤锤肩?”
姜莫言仓猝从桌子上端起茶,狗腿的递到穆青唇边,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道:“徒弟,您请喝茶!”
“晓得,晓得。徒弟的良苦用心,莫言心知肚明。只是徒弟,这件事儿我的确是冤枉。我真不晓得阿谁阿达汗为甚么那么怂,两三下就抓住了。并且这件事儿徒儿已经奉告过殿下了,那阿达汗的人也在这里。想必加以光阴,你们总能问个明白的。徒儿包管,从明天起,我毫不会和那阿达汗有任何交集,也绝对不会去干预此事。如此可好?”姜莫言睁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幸巴巴的望着穆青,让穆青再也气不起来,脸上的阴沉也终究绷不住,碎裂了。
姜莫言却“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觉得我真的活力了?哪会。我方才是用心激愤她的。”
赵念祖承诺着倒了一杯茶,放到穆青面前,便主动退到一边,让他们师徒说话。
姜莫言看过来,见穆青阴沉着脸,明显是得了侍卫的通报,来对她发兵问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