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拳重重砸在书案上,神采狰狞地骂道:“太子好狠的手腕,断我臂膀,此仇不报,毫不甘休!”
那人答复的倒是干脆:“主子,刑部那边传来动静,说是原工部侍郎姜文涛的家奴伐鼓鸣冤,状告崔大人。现已经被带去问话了。”
未几时,又有人来报,二皇子忙叫人出去回禀。
此时的二皇子急得在书房踱步,跟他老丈人当初的行动倒是极像。早有几个幕僚被请了过来,可惜也是陪着他一起干焦急,没有一点主张。
一个费姓幕僚忙上前搀扶了一把,安抚道:“殿下莫镇静,想必崔大人当初做事不洁净,又没措置好这些尾巴,才招致本日之祸。为今之计,只要弃车保帅了。”
二皇子闻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惊道:“这些人都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宋延这等夺目之人,岂能错过那殷氏的神情?又一拍惊堂木,指着姜槐对殷氏呵叱道:“你昂首看看,可认得此人?”
殷氏听到“行刺亲夫”几字,敏捷昂首看了一眼崔佑道,忙又低头,颤抖着声音道:“小……小妇人……冤……冤枉,大人……明……明查!”
姜槐给世人行过礼,便被宋延叫了起。到现在这个情势,他若再看不出九皇子的手腕和意义,这个刑部尚书也就不消当了,是以对这个小小的家奴也客气起来。
二皇子急道:“那家奴可有甚么证据?”
姜槐磕罢头,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递上。有衙役接过来,递给宋延。
二皇子是个聪明的皇子,在东煌天子的几个儿子里,也算是出类拔萃之辈。又有荣贵妃和荣国公府的支撑,可算是独一能与太子对抗的一帮权势。不过,皇后把持后宫多年,荣贵妃虽得盛宠,却也没法超出身份,给二皇子再加助力,只能依托荣国公在朝廷上为二皇子积累气力。
崔佑道见来人穿着朴实,头发斑白,对这小我没甚么印象。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要不是这个案子,他早就对当初的人和事忘的差未几了。
崔佑道倒也算明白,此时已经预感到本身的惨败,弄不好就是个满门抄斩之罪。想他崔佑道风景一世,不成想最后连个先人都留不下。再看看堂上跪着的二人,心中又升起一丝但愿,哪怕留下一下也好。
那殷氏和姜樊通那里碰到过这类阵仗?吓得有些腿软,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幸亏另有崔佑道在场,让这母子二民气中稍定了些。
宋延不敢自专,看完又递给九皇子。
殷氏大惊,指着姜槐道:“你……你……如何在这里?”
殷氏早就见到中间有个面善的人站着,只是方才上堂被震慑住了,此时细心一看,才认出这恰是当年姜府的管家姜槐。只是多年不见,面庞有些衰老了些罢了。
崔佑道在中间听着,早已经如坐针毡,心中更是缓慢思考,想找出摆脱之辞,一面又盼望二皇子那边能俄然给他来个大逆转。可惜的是他左等右等,却不见二皇子那边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