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荣换了一身金黄色马褂,用红布包了头,显得不伦不类,就象是个江湖黑帮头子。
“李兄弟,不是愚兄夸口,我们这里的侵占团,那但是顶呱呱的,拿到全省比拟,也是一流。不瞒你说,满是当年的红枪会,转过来的,个个武功高强,弟兄们喝了血酒歃了盟,眼睛一瞪,横冲直撞,刀枪不入……”
百多号人同时“嗷嗷”一叫,阵容浩大,倒把陈榆吓了一跳。
但是“好戏”并不是杀人,而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跳入场子正中,一人持单刀,一人持红缨扎花,演出练武对打。
陈榆打量着四周这些歪倾斜斜的人群,他已经取了图,本来应当拔腿就走,但传闻胡世荣要“杀人祭旗”,并且要杀的还是个“武功妙手”,不由猎奇心大起,他自幼对武痴迷,即将被杀的武功妙手,是甚么人?
一块半米长的木头牌位,放在木桌上。
陈榆晓得,他们这身打扮,是“红枪会”的穿着,这类古式会道门构造,用科学把村里的农夫构造起来,号称刀枪不入,钻天遁地,神通泛博,就和古时候的“白莲教”、“黄巾军”差未几。
“嘿嘿,狗血。”
“这么说吧,自从侵占团竖旗以来,那是攻无不取,战无不堪,每旬一练习,每月一会演,大师刀枪并举,杀得鬼哭狼嚎……”
正在迷惑儿,那几个大汉,又“嘿哟嘿哟”地抬来一根一尺多粗的圆木桩,树在场子中心,往木桩上绑扎了一面鲜红色的大旗,田野风大,吹得大旗猎猎作响。
磕完了头,行完了礼,有人抱着一个酒坛子,走出场里,胡世荣为首,几个春秋稍长,“高辈分”的人,每人舀起一碗酒,跟着胡世荣一块儿,嘴里念念有词,将酒倾泻在地上。
空场中,走进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抬着一张大木桌,放在正中心,就象是卖肉的木案子。陈榆吃了一惊,莫非他们要把犯人按在桌上,象杀猪一样,开膛剖心吗?
“好啊。”陈榆精力一振。
陈榆看得都有些焦急了,阿谁被杀的犯人,在那里?
“胡兄,你们公然是豪杰勇武。”
胡世荣站在场中,倒背动手,摇着烂柿饼似的脑袋,扯着嗓子嚷起来:“六合出红门,老祖定乾坤,义战役天下,天佑地祚人……”
“嘿嘿,一个背叛分子,武功妙手,名叫‘赵阿罗’,这家伙可真短长,拿了杆三尺长的尖刀,乘着月黑风高,想闯进府来行刺,被我给逮住了,明天恰好砍了他的脑袋,祭我们的大旗。”
“李兄弟,”胡世荣俄然说道:“请你亲身了局,给弟兄们露一手,如何?”
他要看一看。
“咚、咚、咚――”场边上,响起一阵鼓声,全场乱哄哄的人群,一阵喧哗,跟胡世荣一起,朝着木桌上阿谁木头牌位,屈膝跪倒,七高八低,乱乱纷繁。
胡世荣扭着八字脚,故作姿势地迈着四方步,走参加子中心。
这两个小伙子,身法步法,倒是中规中矩,但刺枪挥刀之时,对于速率角度的拿捏,力量与间隔的掌控,在陈榆的眼里,自是缝隙百出,笨手笨脚。
胡世荣腆胸昂头,冲着四方拱了拱手,人群逐步温馨下来。
一股血腥味,劈面而来,那木桶里竟然装的满桶鲜血,泼倾泻洒,黏稠的血液洒到桶外,顺着桶身往下贱,让人看了直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