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百花寺,不必然在这儿。”阿混说。
大师把这四句诗,连在一块,念诵了好几遍。
“荣嫂,”阿混骑马赶上来,“我们履行特工任务,没准会常来常往,也说不定哪天,任务派下来,也会分拨到你头上,到时候,你也跟我们一样,天南海北,东跑西颠。”
箱子上着个小锁,阿混蹲下身去。用两根铁丝,把锁谨慎地捅开。
大师不约而同,全朝着画边角上的题字看去。
寺外春意足,东风送我还。
“我晓得了,”常国伟俄然一拍大腿。
老常皱着眉头,玩味再三,摇了点头。他闭掉手电筒,坐在一块石头上,想了又想,却还是难以搞清“奥妙”。四句咏景抒怀诗,会有甚么奥妙呢?
常国伟细心地把纸张掀起来,一一查验,从中间抽出一张米黄色的古画来。
“百花寺在哪儿?”
大师七手八脚,将箱子用油布包好,放归坑内,再用土填实,大要覆上乱草石块,假装起来。这时,天气已经靠近半夜了。
常国伟把古画,又谨慎翼翼地放回到箱子里。
“百川东逝去,花落人凭栏。寺外春意足,东风送我还。”
“荣嫂,这个么……我也有点不懂。老常,你是文明人,还是你来揣摩吧。”
常国伟歪头想了想,“我在本地糊口了四十年了,向来没传闻过甚么百花寺。嗯……如果找老年人问问,或是知识赅博的夙儒,或许……”
“嗯……据我了解,应当是应景之句,便是说人在纵情旅游时,赞美春光,意气风发,这诗么,与画的内容,倒也联络得上,不过……也不是太贴切。”
阿混挠了挠脑袋,眨眨眼,“老常,这诗,是甚么意义?”
画上,身着时装的普贤菩萨,正在御风而行,衣带飘飘,云雾环绕,对于画上的人物,画里的气势,笔墨的应用,这些人满是内行。
公然,画的右上角,题着两句诗:
“也对,”常国伟说:“我们的目标,是不让日本鬼子发明奥妙,从而庇护国宝,现在既然大师猜不透宝藏的下落,那申明现在宝藏仍然无缺,以是,只要我们保守住奥妙,就行了。”
“哈哈,他们的传说,与我何干?”
手电筒光晖映下,内里,是一叠整齐的纸质物品。
暗淡的月光下,山体上显出一个石坑,内里,是一堆用油布包裹着的箱子。
石块,被一块块挖起来,有些碎石,有疏松迹象,明显并非山体原石,而是厥后添补出来的。
“这是一道藏头诗。你们看,四句诗的第一个字,把它连起来读,是‘百花寺东’,这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百花寺,无疑是个地名,你们所说的财宝,就埋没在百花寺的东边。”
荣嫂沉默了一会,又问:“那,你们还返来吗?”
荣嫂带着哭腔说:“小文必然晓得。”
石板,被掀起来。
阿混说:“我们张组长知识赅博,天文地理,无所不晓,等我回到南京,跟张组长问问。或许能找到答案。”
这句话,又把人给问愣了。
“是‘百川东逝去,花落人凭栏’。”
这两句诗,有些象赞咏普贤菩萨驾风而行,却也有些牵强,在场诸人,除了常国伟以外,满是粗鄙男人,明玉也不通文墨,诗句好坏,含义如何,难以辨析。
这句话,更让大师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