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寺在哪儿?”
寺外春意足,东风送我还。
大师不约而同,全朝着画边角上的题字看去。
“这可说不好了。”
“对对对,”阿混从速说,“连在一起念,荣嫂,前两句,是甚么来着?”
常国伟说:“这上面就是。”
“我晓得了,”常国伟俄然一拍大腿。
沉默了一阵,郝大富说:“好了,归正我们临时找不到百花寺在哪儿,别人也找不到,既然是奥妙,就让它一向奥妙下去好了。”
这张画,同卓小文那幅《送子观音图》差未几大,纸色古旧,轻浮泛黄,明玉举动手电,常国伟渐渐把画翻开,人们都围成一圈,俯身察看。
“嗯……据我了解,应当是应景之句,便是说人在纵情旅游时,赞美春光,意气风发,这诗么,与画的内容,倒也联络得上,不过……也不是太贴切。”
公然,画的右上角,题着两句诗:
阿混说:“我们张组长知识赅博,天文地理,无所不晓,等我回到南京,跟张组长问问。或许能找到答案。”
这两句诗,有些象赞咏普贤菩萨驾风而行,却也有些牵强,在场诸人,除了常国伟以外,满是粗鄙男人,明玉也不通文墨,诗句好坏,含义如何,难以辨析。
“这没甚么,”荣嫂说道:“那幅《送子观音图》,诗和画,底子就不挨边,主如果诗句内容,连在一起……”
画上,身着时装的普贤菩萨,正在御风而行,衣带飘飘,云雾环绕,对于画上的人物,画里的气势,笔墨的应用,这些人满是内行。
常国伟歪头想了想,“我在本地糊口了四十年了,向来没传闻过甚么百花寺。嗯……如果找老年人问问,或是知识赅博的夙儒,或许……”
“哈哈,他们的传说,与我何干?”
土石被挖开一层,铁锹便打仗到一块平平整整的石板。
“哎哟,那敢情好。”
“嗯。本来,我和阿混到这里来,是追踪花蜘蛛,现在,花蜘蛛死了,我们俩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阿混去承平营车站,帮着阿四和老山东搞了一阵子防务,现在也算是腾出了手脚,我们俩,另有明玉,这几天就要出发了。”
一行五人,骑马往回返。
常国伟说:“坑,一共有三个,这只是第一个,那幅图,我记得就藏在边角上那只箱子里。
这句话,又把人给问愣了。
一行五人在山包上,都沉默起来。
到底是甚么意义,却也揣摩不出来,只感觉诗句就是在描画风景,抒发情怀,那里能看得出埋没着甚么奥妙?
“百川东逝去,花落人凭栏。寺外春意足,东风送我还。”
“荣嫂,”阿混骑马赶上来,“我们履行特工任务,没准会常来常往,也说不定哪天,任务派下来,也会分拨到你头上,到时候,你也跟我们一样,天南海北,东跑西颠。”
“荣嫂,这个么……我也有点不懂。老常,你是文明人,还是你来揣摩吧。”
“这是一道藏头诗。你们看,四句诗的第一个字,把它连起来读,是‘百花寺东’,这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百花寺,无疑是个地名,你们所说的财宝,就埋没在百花寺的东边。”
这句话,更让大师泄气。
暗淡的月光下,山体上显出一个石坑,内里,是一堆用油布包裹着的箱子。
常国伟细心地把纸张掀起来,一一查验,从中间抽出一张米黄色的古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