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警长,想起来了?我们是老熟人了,我是老焦啊。不久之前,是你把我抓住的,我们俩有缘分,又见面了。”
“那好啊,感谢你,焦队长。”
这一片土岗连绵起伏,有好几丈高,一眼看出老远。岗上尽是一搂粗的柳树,长得枝叶富强,遮天蔽日,柳林里杂草丛生,一个个宅兆、石碑参不对落,显得既萧瑟又阴沉。
“坏了坏了,那边也有人,要包抄。”另一个农夫说。
“叭叭,”胡同里,伪军们见敌手撤退,更加放肆起来,乱枪齐发,枪声响成一片,枪弹打在石头墙壁上,噼叭乱迸,石屑飞舞。焦队长顾不得说话,猫腰放低姿式,带着几小我左拐右拐,这小村地形盘曲庞大,三绕两绕,前面追腚的枪声便稀少下来。
这个小村落位于滁县城外,算是郊区。村里屋子陈旧,胡同狭小,前面背粪筐的人三绕两绕,便不见了踪迹,差人们吆呼喊喝地追畴昔,只见阿谁背粪筐的男人“出溜”一下钻进了一间破草房里。胖警长挥动手枪喊道:“快,抓住他。”
“出去再说,”焦队长晓得尚未离开伤害,带着几小我蹿房越墙,跑出村庄,脚步不断,绕过一片杂草丛生的水塘,来到荒漠里一处长满柳树的高岗上。两棵几楼粗的玄色老柳树下,斜躺着一块班驳残损的石碑,上面模糊刻着三个篆字:柳林岗。
警长神采灰白了,豆大的汗珠滴下来,“焦……焦队长,兄弟该死,该死,您……您谅解兄弟一回。”
“救人。”焦队长简短地说。
“本来是如许,那可得感谢你们了,”络腮胡子老焦开朗地一笑,摇摇大脑袋说:“你说得对,对日伪动手,就是朋友,我们是新四军游击队。”
“不是黑狗子呀,伪军如何出动了?这俩人是谁?”一个农夫迷惑地说。
公然,从另一个方向,顺着街角迂回过来几个黄戎服的身影,猫腰持枪,鬼鬼祟祟地走过来,对碾盘构成了包抄态势。碾盘后的人仿佛对身后的伤害没有发觉,用心向前射击。
那两个短褂人毫不迟延,回身往这边跑。
阿混也跑累了,靠着一棵枝干粗糙的柳树坐下来,喘着气说:“实在你们捉阿谁黑皮差人的时候,伪军就摸上去了,我们不晓得你们是谁,但既然是对日伪动手,那无疑就是朋友,是以我们阻击了一阵。”
“叭,”一个农夫向着迂回过来那几个伪军开了一枪,那几个伪军立即停止了进步,有的趴下,有的隐在街角前面,乱纷繁地顺过长枪来朝这边射击,焦队长纵身跳出院子,一边用短枪射击,一边冲着碾盘前面的人喊道:“快走,这边来。”
这是个浅显的农家小院,狭小陈旧,两间草房塌了半边,胖警长被掳进屋里,“咕咚”一声扔在地下。
他越客气,蔡警长却越感觉背后发凉,他瞥了一眼中间站着的两个手持短刀,横眉立目标小伙子,越想越内心发慌,浑身不由颤抖起来,“不……客气……”
好几个差人端着长枪短枪,叽哩骨碌地跑进草房里。胖警长摘下大沿帽,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正要迈步跟畴昔,俄然发觉身后有动静。
“豪杰子,”焦队长抓住阿混的手,热忱地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