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年李自成打下北都城,建立大顺王朝,可惜他骄兵必败,只当了十八天天子,就被清兵给颠覆了。李自成退出北京,在九宫山被杀。他部下的将士们,死的死,逃的逃,几十万雄师几个月便灰飞烟灭,此中一个姓袁的将军,便逃到了这里。”
“嗯,”方江点点头。
方江当年做过西席,讲起这些汗青典故来娓娓动听,惹人入胜,小泥猴和牛娃子等人都听得出神。几小我轮番发掘,渐渐在本来的石碑下,挖出一个大坑来。
庙里,院中心倒伏着一块陈旧的石碑,方江遛达到跟前,打量了一阵,用手拂去上面的泥土,渐渐解读,“……已而既败,唯……大顺十五年之孟夏……重光之望,寄予身后,凡袁氏宗族……弟之过也,故物……于碑下,恪尽忠心耳……”笔迹残损,恍惚几不成辨认,方江勉强读了两遍,凝神思考一阵,俄然神情镇静起来,挽了挽袖子,“快,老夏,老三,这里有铁锹没有,我们往下挖。”
丁义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有毒的标记,那车上拉的是毒物,怪不得鬼子司秘密戴着口罩。狗日的王八蛋,运这么多成箱的毒物,不定搞甚么害人的活动呢。”
一个参与盗窃的乞丐,回想了一下,在地上画了一个骷髅形状,弥补说:“很丢脸,就跟鬼似的。”方江拿起树枝,在阿谁骷髅上面添上两根交叉的骨头,“是不是如许?”
“箱子上的图案,画的是甚么?”方江问。
“嗯,好的。老三,你清算一下,拿上你的鱼网,等太阳偏西了,我们就进城,你带我们去找张财主的宅子,明天早晨夜探张府。”
坑越挖越深,游老三的铁锹挖着了硬物,收回“当”的一声轻响,细心抠索,是一块平整的石头。
游老三走过来陈述,“长官……”方江打断他,“老三,这是敌占区,凡事都要保密,今后不能如许称呼。”
据游老三等人说,那辆鬼子汽车里的木箱,非常沉重,游老三可惜地说:“我猜,那边装的不是枪,就是枪弹,本想偷两箱换钱,眼看就到手了,却差点让人给打穿了屁股。”
“是吗?”小泥猴睁大了小眼睛,“真没想到,老弟,你这么短长呀,佩服,太佩服了。”
“这得挖开了才晓得,”方江看大师都猎奇,笑了笑,解释道:“这块石碑,记录了一段旧事。晓得这上面的‘大顺’是甚么吗?它是个年号,但既不属于清朝,也不属于明朝,它是明朝末年,闯王李自成自主为天子,所立的年号。”
小泥猴扛着老火枪,不断地缠着牛娃子,一会问:“我们插手国军,甚么时候发枪?”一会问:“你这么小的年纪,从戎多久了?打死过鬼子吗?”丁义拍拍小泥猴的脑袋,“你别看他年纪不大,杀人可不含混。客岁我们俩一组,出去履行任务,这小子掖着一把匕首,摸进伪军窝里,那炕上睡了三个汉奸,让他一刀一个,全给杀了。”
铁锹下挖出的石头,平平整整,四四方方,倒是一块石板,老夏找来两根木棍,把石板撬起来,上面,鲜明呈现一个方形的石槽,一股浓厚的霉味,劈面而来。
“是,长……这个这个……嗯。”
“慢来,慢来,”方江接过铁锹,渐渐向中间扩大,持续报告道:“石碑记录,袁将军临终前,将本身所藏旧物,埋在石碑下,等候先人能……等等,老夏,你找个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