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不但才德双绝,更兼古道热忱,方某铭记于心。不晓得我们都聘请到了哪些客人?”
仆人在门口说道:“张爷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矮瘦子,迈着方步走进客堂。
屋里一股淡淡的脂粉气,方江刚想风俗性地抽出一支烟来,想了想又忍住了。把烟盒塞回衣袋里。
“方先生,你托我的事,我可把腿都跑细了,”白如雪一挑修得弯弯的细眉,娇声娇气地说:“从戒备队,到县党部,我到处舍脸呀,辛苦甚么的呢,倒也不说了,就这份为朋友经心的交谊,方先生,您若能明白些许,也就不枉了。”
方江内心一阵欢畅,这个女人,看起来能量真不小,一下子几近把城里的头脑筋脑,都给请到了,他笑呵呵地点点头,“太好了,此火线某的买卖,有白蜜斯的隐蔽,必然能畅旺通达。我们如许,找个县里最大、最气度的酒楼,就在……顺天德,如何样?到时候,白蜜斯可必然得给我撑场子呀。”
方江愣了一下,他顿时明白过来,酒菜设在张府,这必然是张剥皮的意义。
从琼玖堂返来,方江和老夏、丁义等人商讨。
如何竟然是他?
方江看着白如雪的神情,沉吟了一下,看模样,这事没得筹议。再磨叨,就是蛇足了。
挂在墙上的西洋自鸣钟,敲了几下,仆人过来陈述:“米书记长和王会长来了。”
本来,遵循方江等人的打算,在顺天德大酒楼宴客,便埋伏人马,在酒楼里当场发难,搞一场俄然刺杀行动,将酒菜上的仇敌脑筋一鼓全歼。可现在,白如雪对峙在张府宴客,计齐截下被打乱了。
很快,酒宴的日子到了。
“这就叫小鬼得听阎罗王的,”丁义说:“白如雪并不能替张剥皮作主。她只是个仰人鼻息的货。没干系,不能全歼,我们就一个个地清算,归恰是要把这些妖妖怪怪一个个全给杀光。”
张府里大门敞开,门口又挂起了大红灯笼,里里外外一片喜庆,方江把礼品交给门房,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后院的客堂里。白如雪已经到了,她穿了一身粉色旗袍,打扮得比昔日素净,举手投足都是风情万种,“方先生,听张爷说,呆会特派员还要来赴会呢。”
“呵呵,张爷所指,必然是那些铜钱了。不错,我请到这批货今后,拿去请白蜜斯鉴定过,确切是当代真品……”他说到这里,张剥皮又打断了他,“那好啊,你拿着呢吗?我看看。”
“哎呀呀,方先生,你如何总也不朝面儿呀,”白如雪见到方江走出去,风情万种地扭着身子,站起家来,冲方江甩了甩绣花手绢,噘起涂成淡红色的嘴唇,暴露一脸责怪的模样,“把琼玖堂都给忘了吧,我们那笔买卖,你可不能扔在脖子后边呀。”
高麻子和方江相互拱手见礼,客气寒喧,以后,走在前面的特派员闪过身来,和方江正面相对,两人的目光相互谛视到对方身上,一下子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