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穿着整齐,径直来到陈榆和阿混的蛇药摊前面,为首一个身材高大,腊黄脸的人拿起摊上的药包看了一会,昂首问道:“两位,你们会抓蛇吗?”
汽车策动了,一起轰鸣着驶出了镇子。
“等等,一会用汽车来接你们。”
“嘻嘻,痛快,那我们走吧。”
他呼喊得嘴里直冒白沫,“您买了我的蛇王散,大蛇小蛇全都管,蝎子马蜂不消愁,蜘蛛蜈蚣绕着走,百口安康,寿命耽误,蛇王散,是您的长命丹,蛇王散,是您的庇护伞。”
“甚么金顶银尾?”
阿混说得有鼻子有眼,陈榆都差点被他给逗乐了。
陈榆拿了条五彩斑斓的大花蛇,缠在手臂上,爬过来爬畴昔,一会吐出分叉的红舌头,既素净又可骇。引得一帮小孩子围过来叽叽喳喳看热烈。
“先生,不是我夸海口,蛇不管钻到哪个洞穴眼儿里,包管手到擒来,没有这套本领,还敢称现世蛇王?想当初,我们在川西抓蛇,那满寨子的五步蛇、眼镜蛇、血青蛇、响尾蛇……”
过了两天,陈榆仍然和阿混去黄岗镇上卖蛇药。项先生和阿四推着独轮车,在离他们一箭地的街边上“卖桔子”。
过了两袋烟的工夫,从镇外驶来了一辆蒙着帆布的卡车,阿混和陈榆清算了卖药摊子,将大包小裹都拿上车,跟着瘦猴子登上车厢,腊黄脸把帆布盖好系紧,厢内立即一片暗中。阿混和陈榆都明白,这是保密办法,不让他们晓得去了那里。
阿混手里拿了一个铜锣,点头晃脑地边敲边嚷“家传蛇药,秘方配制,百年不遇,全天下毒蛇的克星,我的蛇药,医治过中国的宰相,医治过非洲的酋长,医治过美洲的国王,蛇王散,百试百灵,名不虚传。”
“哎呀,”阿混挠了挠头,做出一副难堪的模样,“先生,有人来约会过,说要来买蛇药,我们的买卖讲究一诺令媛……”阿谁瘦猴子又打断了他的话,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们买卖人,说到底就是一个‘钱’字,拿捏个甚么劲儿,我们代价上优厚,不会虐待你们的。”
咣咣咣。
“是,嘿嘿,你可不晓得,蛇,可不是越大越短长,凡是成了精的蛇,那都是短小精干,传说白素贞便是一条小蛇,实在人也是一样,人长得矮小肥胖了,并不见得没有本领,就比如说我们俩……嘿嘿,闲话少说,这个金顶银尾呀,就是一种小蛇,只要尺把长,头上有个金色的顶子,标致极了,这类小家伙,奇毒非常,你别看它小,说不定有上百年的寿命了,要想解它的毒,就要费些工夫,最首要的,它如果暗藏在哪个角落里,常常会三五个月不吃不动,专门等着有机遇了,猛地窜出来咬你一口……”
在镇里“卖桔子”的项先生和阿四,镇静地相互击了一掌,阿四笑呵呵地说:“大功胜利,毒蛇计见效了。”
咣咣咣咣。
腊黄脸转头问两个火伴,“你们俩,瞥见有那种金顶……银尾吗?”
陈榆盯着这个瘦猴儿,不晓得为甚么,他一下就认定,此人必然就是早就闻名的袁猴子,肥胖剽悍,一脸恶相,再加上公鸭嗓儿,必然是他!阿谁用柳叶刀杀死了易大江的袁猴子,陈榆恨不能顿时跳起来,跟他比划比划。
时候不大,从镇外,走进三个穿便衣的人来。
瘦猴子和另一小我对望了一眼,踌躇着说:“好象……没有吧,也没准,对,确切有一些小蛇,亮闪闪的,一转眼就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