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很好。”
联庄会的骨干成员,多是游手好闲的地痞恶棍,这些人间故暴虐,偷鸡摸狗,说是保卫乡里,实在常常风险赛过匪贼,在百姓中民愤甚大。老夏走进院里时,瞥见十余个联庄会正在院里掷骰子,吆五喝六,乌烟瘴气。靠墙戳着几条长枪,靠墙根还摆着一挺构造枪。老夏内心暗道:“迟早找个机遇清算掉这群鱼肉乡里的王八蛋。”
“狗汉奸。”老夏内心骂道。
“老弟,你要怕大街上不便利说,请跟我来。里边请。”
“哦?”胡万仇转头看了一眼,号令两个部下,“把他带到我屋里。”
射雁庄里,本来当作小黉舍的大院被胡万仇改革成了联庄会的“司令部”,四周扯上铁丝网,垒了沙包,仿照着鬼子据点的模样,每天派人站岗,说是“防共”。实在明眼人都晓得,他这么做是为了怕之前的仇家旧恶,来找他寻仇。
他背上短枪,在部下的前呼后拥下,来到小黉舍的大门外,一辆浅显的农家驴车停在街边,一个穿戴短衫的高个男人,正站在车旁负手等候。驴车上,五花大绑一个犯人,浑身泥污,可不恰是郝大富。
老夏又摆布看了两眼,欲言又止,“这个……这里不便利,不说也罢,胡司令,等明天您到了丁家镇,再和我们周爷面谈吧。嘿嘿。”
“是是……”
老夏跟在胡万仇的身后,往大门里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四周,小黉舍被联庄会改革得很完整,门口站了双岗,铁丝网、拒马的安插都是仿照日本据点的规制,院内的房顶上建有堡垒哨位,院里堆了好多掩体沙包,就差插一根日本太阳旗了。
屋里只剩下了胡万仇、老夏和倒在地上的郝大富。这时候老夏脸上暴露了一丝浅笑,胡万仇能够是发觉了有些不对劲,神采一变,拔腿向门口挪动了一步,这时候,他的身子俄然闪了闪,有些头晕目炫,内心暗叫不好,从速吐掉嘴里的卷烟,伸手去屁股前面拔枪。
胡万仇把老夏领进本身的屋里,老夏奉承地取出一盒卷烟,抽出一支递给胡万仇,并殷勤地给他点上,五花大绑的郝大富,被架进屋里来,他象是因为腿伤,站立不稳,一个跟头颠仆在屋子角落里,爬不起来。
“司令,”老夏迈步紧跟在胡万仇的身后,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这件事,确切很奥妙,搞好了能发大财。奥妙就在您这个犯人身上。”他用手一指驴车上五花大绑的郝大富。
人影一闪,倒在地上的郝大富俄然脱掉身上的绑绳,一跃而起,长臂一伸,胡万仇斜背在背后的短枪,已经被他夺去。与此同时,老夏手里握着一把雪亮的匕首,逼近上来,匕首的刀尖直冲着胡万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