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对方也起了思疑。
阿四将手一摆,三小我舍了马车,闪身躲到路边,隐到树后,这时听到前面来的那支步队里,有人向这边高喊:“李兄弟,是你吗?”
“好。”老山东猛地一拍大腿,“兄弟……长官,那另有甚么说的,实在,如何说呢,本来我们也都和你一样,都是正牌的国军,抗日的步队,但是在团长师长的带领下,稀里胡涂里投敌当了汉奸,奶奶的,这顶汉奸帽子,早就想抛弃了……”
前面影影绰绰,呈现了一溜人影。从衣服色彩、走路姿式上,三人一眼便辩白出那些人是穿了戎服的战役军兵士,有些人手里提着步枪,有些人将步枪扛在肩上,没有列队,沿着树林边沿,敏捷走过来。
“啊?”大胡子眼神暗淡了下去,明显绝望起来。丁义笑道:“别急,兵贵精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上面,先给我们讲讲详情,然后我们再定出锦囊奇策,杀进胡坎,救鲍营长。”
“李兄弟,是你吗?我是老山东啊。”
中间的一个大胡子老兵,愤怒忿地说:“我早就估计到了,出事是必定的,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刘鬼子这个铁杆汉奸……”他说到这里,老山东拉了大胡子一把,打断了他的话,大胡子愣了一下,脸上现出难堪之色。
但是阿谁喊话的“老山东”看来警戒性很高,躲在树后,向本身的火伴摆了摆手,然后向这边喊道:“叨教是那里的朋友?请报个名号。”
“那如何办?”
“就我们三个。”
树林里,立时欢娱起来,一群兵士喜形于色,激昂之情溢于言表。
许群急着问道:“鲍元现在还活着吗?”
丁义晓得此时必须当机立断,两方的枪口相互对恃,稍一耽搁便是如飞的弹雨,眼下前面是敌是友,难以辩白,但是时候容不得渐渐体味,大雾已经消逝,阳光亮媚,视野开阔,逃窜埋没都来不及,独一有效的体例,便是“赌一把”了。
“请到树林里说话,”老山东脸上的敌意,渐渐消逝了。
“这……可说不好了,”老山东卷着一支旱烟,盘腿坐在林间草地上,面色阴沉地说:“那刘鬼子是个诡计家,早就有代替鲍营长的动机,常日里对鲍营长溜须拍马,满口阿谀,实在大师都看得出来,此人满肚子都是花花肠子,没有一点好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