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璋自从有了身子以后整日都有些嗜睡,高演本日下朝却见她靠在床边的贵妃榻上发楞,眼睛睁得大大的,顿时心中一慌:“玉璋,你如何了?”
缕衣端了葡萄出来,见高演来了便行了礼:“陛下。”
玉璋听到声音,眼睛才有了焦距,看向高演:“陛下来了。”
固然只是寥寥几句,玉璋却能晓得此中的惊险,心俄然就变得柔嫩:“你没事就好了。”
玉璋方才跨太高高的门槛就看到了高演,干脆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急仓促地走过来,那身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果然,他还是登上了帝位,就算没有本身的帮手,他还是北齐的王,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股高傲感,嘴角就挂上了笑意。
“皇后娘娘,您醒了。”缕衣穿戴宫装双目含泪:“来人,来人,快去奉告陛下,皇后娘娘醒了。”
“但是哪有不适?”高演天然地牵住了她的手,高低看了看:“可有想吃的,那宫人们筹办着。”
鼻尖是阵阵馥香,轻风轻佛,玉璋缓缓地展开眼睛,面前是层层叠叠的纱帐,窗台上是五颜六色,开得欢畅的花朵,这一觉仿佛睡了一万年,她撑起胳膊想要坐起来,但是浑身有力。
玉璋看了缕衣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高演自说自话,然后叮咛身边的宫人:“把朕宫里的东西都搬到梧桐殿来。”
一锤定音,高演直接搬到了梧桐殿,本来空荡荡的梧桐殿因为他的东西填得满满的,总归有了糊口的气味。
温水下肚,玉璋整小我清爽了很多,她扶着缕衣的手站起来,俄然有些骇怪地看着本身凸起来的肚子,眼神茫然:“这是?”
玉璋没有回绝,任由他扶着本身往殿内走:“恭喜你。”
高演登上了帝位,玉璋成了皇后,萧詧也不便在此久留,南梁国君萧统就召其回南梁,终究能够回南梁了,萧詧却有些不舍,看着珠圆玉润的玉璋:“姑姑,等弟弟出世了我过来送贺礼。”
“去吧。”
玉璋点了点头。
玉璋倒是无所谓,只是大臣那边整日叨叨不断。
缕衣不由暴露了一个笑容:“萧殿下明日要回南梁,方才过来告别了人。”
玉璋坐在罗汉床上,穿戴家常的袍子,神采似有佛光:“行,我等你,路上必然要谨慎。”
玉璋摇了点头:“不消了,过了阿谁时候倒睡不着了,陛下本日忙不忙?”
等那公公走了,高演俯身看了看玉璋的腿脚:“听缕衣说你晚间腿会抽筋?”
“忙啊,真不晓得如何那么多的事。”
缕衣有些难堪地看着内里刺眼的阳光:“您刚醒来,这太阳暴虐得狠,我们就在回廊上逛逛如何?”
玉璋摇了点头:“不饿。”
高演眉间都是忧愁:“今后我批完奏折还是来梧桐殿,你有孕在身,我实在不放心。”
“我当然不会有事的,我还要护着你和我们的孩子。”高演看着玉璋,眼睛里是柔情密意。
玉璋没有涓滴的惊奇:“我睡了多久?”
接着就是一阵窸窣的声音,缕衣直接扑了过来,拉着玉璋的手摆布看看,冲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娘娘,您现在是皇后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缕衣立即笑了:“娘娘,您有身子了,已经三个多月了。”
“三个月了。”缕衣端了温水给她,固然是七月的气候,她还是不敢有任何的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