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璋点头:“萧悦好些了吗?”
见他们终究分开了,木府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在屋里等了半晌,待他们走远了才出门。
小公子要走,他身边的别的一名通体华贵的公子开口扣问:“高兄如此畅怀,但是有何典故?”
那公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住地往玉璋的腰间看去:“本日可带了你那小友?”
那公公声音尖细,又穿戴官宦的袍子,一张脸有些惨白,让人望而生畏,他只云淡风轻地扫了一眼柳元景,昂扬着下巴:“柳元景,是不是柳阁故乡的小公子?”
萧藉从速一揖:“九蜜斯,多礼了。”
柳元景不由后背发凉,两股战战:“恰是,恰是。”
这间驿站离建康近,也就半日的路程,平常官宦人家也就在此歇个脚,后院长年都是空置的,未曾想本日却来了宫里的朱紫,柳元景盗汗连连,手足无措地对着那公公拱手:“鄙人柳元景,不知有朱紫在此,多有获咎,还望赎罪。”
玉璋扶着小莺歌的手就要往里走,黄焦他们这些保护萧府自会给他们安排去处,刚踏到门口,就见萧藉急仓促地走了出来,见到她满脸欣喜:“九蜜斯,你来了。”
那公公微微点头:“好了,都散去吧。”说了这句话就转成分开了。
传闻能够病愈,玉璋心中压着的石头才落地,不住地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小莺歌却把头摇成拨浪鼓:“那如何成。来,蜜斯,这山药真好吃,多吃一点。”
那门子殷切地冲屋里喊了一句:“木府九蜜斯到。”
“嗯。”玉璋没有多言,只冷静地同萧藉往萧悦的院子走去,萧藉一起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断,为玉璋先容着府中的景色,三人同业,落日在她们身后收起了最后一抹亮光。
上了马车玉璋就有些犯困,马车行得安稳,另有半日的路程,她干脆躺在垫子上睡着了,小莺歌见她睡着了,也靠在车壁上小憩,不时有轻风透过窗帘子吹出去,这一觉竟然睡得也还安稳。
玉璋被他的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不自发地就放在了腰间。
萧藉是萧府的人,此中的内幕天然晓得得比旁人多,现在也不说破,提了其他的事情:“伯父昨日返来了,带了陛下夺情的圣旨,本日大殿下就来了,不但大殿下来了,北齐的六王爷也来了,先你一步到的。”
这段小插曲倒没有影响玉璋一行人用膳,见终究温馨了,世人持续进食,因为柳元景肇事,那驿丞感觉叨扰了他们,还命人每个桌子多加了一盘牛肉,小莺歌见到那盘牛肉就像见到鬼一样,直接端到黄徒弟那一桌上了。
“小友?”玉璋有些错愕,待看到他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一时舌头有些打结:“嗯,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