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愿大窘,他平时自大才情,闭门苦读,甚少与外人打仗。如此素净才子,还是初次碰到,何况还是这么一副密意款款模样,红着脸接过酒,一饮而尽,呐呐不知如何作答,方才萧洒风采,早没了影,让中间的康龙都悄悄为他焦急。
符彦卿等人却感惊诧,就连那玉涵烟也掩嘴轻笑,仿佛为康龙的举止神态逗乐,此人当真风趣,装模作样一番,竟然说不会作诗。
符昭愿却哈哈大笑起来,口中道:“三弟公然大才呀,二哥自叹不如!”这小子,一贯闷不吭声,康龙还觉得他多么谦恭有礼,这一看,这小子竟也会两手冷诙谐哇。
卧槽,如此良辰美景,才子恩重,从速打蛇随棍上,定下个佳期,来个后院偷情,何其乐哉?
世人听到第一句,虽觉粗陋,却也有点诗情,不由有些不测,接下来几句却完整雷倒世人,康龙更是差点喷饭,符汀羽更不堪,刚抿的一口酒,一下喷了康龙一脸。
康龙故作难堪的端着玉碗,猛灌一口酒,也不去理睬洒落嘴边衣衿的酒渍,又倒一碗酒,这才端着海碗站起来,在亭中踱着步,皱着眉,满脸的愁苦,一双眼睛却偷偷瞄着世人。
符昭寿装模作样的翻开折扇,摇了摇,摆了个自发得最萧洒的姿式,淫道:“天上大月盘。”
不管是在朝堂,还是身处江湖,游山玩水也罢,私家聚宴也罢,都爱吟诗作赋,以旌心志。
符汀羽见康龙竟然没有擦去脸上被本身喷的酒水,而是就势舔到嘴里,大羞着转头,不敢瞧他。
符昭信及符汀羽大急,却不知如何替他得救。符彦卿却满面含笑的看着他,表示康龙无妨直言。杨氏也大有深意的谛视康龙。
“不知填首词行不可?”康龙把世人面色窜改尽收眼底,悄悄好笑,娘的,老子不会作诗,莫非还不会抄袭么?好歹咱之前也读太高中,在特种军队也受过文明课练习,背过很多诗词名句,随便找首出来乱来人还是不在话下滴。
玉涵烟轻巧避过符昭寿伸来的猪脚,笑一声,低语道:“那就请三少爷说来听听,让小女子也见地一下三少爷才识。”
符昭寿这小子,垂涎玉涵烟的美色不知多久,玉涵烟却一向对他爱搭不睬,这小子不知为此发过多少脾气,这时见本身的二哥吟了一首诗,就俘获美人芳心,内心妒火如狂,站起家来,向玉涵烟的玉臂拉去,口中却道:“美人,本公子也有诗一首,请美人评鉴。”
一向没有吭声的武郓,俄然嘿然一声,吸引了世人重视力,这才道:“嘿嘿,看不出康兄武功了得,竟然还会作诗,武某佩服!”
符昭信和符汀羽面色一松,不会作诗就不会作诗吧,承认了也好,免得像符昭寿普通,丢了脸面更加划不来。
符昭愿很有得意之意,只觉此诗乃是平生最对劲之作。想必过得本日便要名传京师。
靠,真是一对淫才呀!
就连符彦卿和张氏,都替这个儿子焦急。他们固然瞧不上玉涵烟身份,但玉涵烟毕竟素净动听,又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赎来做个侍妾,也是不错的。但儿子竟然如此失态,叫两老空自干瞪眼。
张氏这会儿私心颇重,一心在为儿子符昭愿筹算,想要成全他与玉涵烟功德,怎容符昭寿去粉碎?
“这个,伯父啊,舞刀弄枪的,小侄倒是里手熟行,这个作诗还真不大会啊?”康龙愁苦的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