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他唤作老九的丑怪之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床榻的一边,伸出一双枯黄的手,向那火盆上正烧的很旺的炭火烤手,脸上仿佛带着疲累之极的模样,口中道:“大人,老九方才返来,传闻城北那边的江上现在正闹的欢,顺道就畴昔看了看,不然返来的还早。”
“叫花子?不会这么巧吧?刚提起阿谁康龙,他就领着人来了?”宋齐丘终究有些动容,对老九道:“老九,你去城北的水寨大营看看,看看有没有阿谁康龙,他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物,如果能擒住,就把他擒来。”
世人齐齐承诺,二十艘最大的战舰俄然沿江一字排开,把统统南唐水军的战船挡在了下流,二十艘战舰底舱的舱门俄然翻开,从内里放出一条条装满了易燃物品的划子,每条划子上,都站着数名满脸刚毅的死士。
南唐水军与这些穿的像叫花子一样的仇敌战役了半天,一向是追着他们打,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早就看不起这些缠斗的仇敌,只不过他们的船小,那些叫花子又是一向躲闪,不敢接阵,他们打得也很愁闷。但他们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些叫花子竟然突地摆开如此视死如归,以命冒死的打法!
说也奇特,那些战船都已经褴褛成那种模样了,可不管是火球,还是脸盆大小的炮石,亦或者是庞大的拍杆,打到它们上面以后,眼看它们要翻船,却转眼间闯出敌阵,又神情活现的持续在四周游曳。
老九一边把那铜壶放到炭火上温着,一边夹起中间的几样小菜,胡乱的吃了几口,这才仿佛有了精力,说道:“大人,北方本年至今也没有下过一场雪,果然是奇特了。传闻大荒漠那一带本年的雨水倒是丰足,只不过老九没机遇去看看啊。”
老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宋齐丘俄然指着他发笑道:“老九,你又晓得甚么。对了,你刚才说去城北的两座水寨大营看过了,有没有看到是甚么人在打击水虎帐寨?”
宋齐丘听完丑怪人的话,面色有些丢脸,喃喃自语的反复道:“南人孱羸,成不了气候……南人孱羸,南人孱羸……嘿嘿,好一个南人孱羸,这个老狐狸,公然是成了精的老鬼,看的比老夫还透,唉,老夫深受先王大恩,又怎能弃之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