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街坊邻居都已经来了,穿戴雨衣打着伞,院子里都是人。邢烈走进院子,就听到一其中年妇女喊道。
邢振国不说话,邢烈轻声说道:“爸,大哥已经走了,这最后一段路就让我和二哥送他吧,你留在家里看着她们。”
闻着邢烈身上的气味,感受着雨衣上的温度,聂千云嘴角微微勾起一个都雅的弧度,眼里闪着幸运的光芒。
因为明天早上要出殡,他们昨晚没有回市里,而是在县里找旅店住了一晚。
统统人都看着白丽华冷静的跟着堕泪,邢烈哈腰把白丽华抱起来送到屋里,简云芳抱着孩子走过来,坐到炕上,抓着白丽华的手说道。
“对对对!”一名中年男人说道,“大师这么年多的街坊了,说甚么谢,那太见外了。再说你也好,小涛也好,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现在小涛走了,我们每小我都很悲伤,但这就是命。”说完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好了,时候到了,出灵。”
“哭吧,哭吧,好好的哭一场,不然会憋出病来。”
邢烈伸手给邢文擦着脸上的泪水,“听话,扶嫂子归去!”
“这么大的雨,雨伞不管用的。”
邢烈把塑料布扯开扔到一边,骨灰盒放到内里,然后在后腰上拿出用白布包裹着的甚么东西放到骨灰盒前面。硬硬帮帮的,谁也不晓得是啥,只要肥鼠、孙进和杜志远晓得,那是邢烈的枪,那把戈壁之鹰。
邢烈看了聂千云他们一眼,渐渐低下头,看着没过脚腕的积水叹口气:“走吧,上面的路不好走,车就不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