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母亲对父亲说道:“连夜赶路,三天两夜不睡觉,长此以往,就算是铁人,也苦坏呢!”
“唔......你说的有事理呢!”
“麦子的产量低得很呢......”
“到时候再说吧!”
“你年过完了,早些把瓜籽种带下来,我把地平了,把瓜塘开好,你请一天假来种,就不消骑着车子连夜跑了,命要紧呢!”
父亲竟然说本年不种瓜了?
母亲问道。
“啥?五百斤?”
“那咋行?地是农夫的命呢,咋能随随便便给人,再说了,政策上......怕是也不答应呢!”母亲说道。
父亲说道:“这类云粮一号,不但耐寒耐沙,产量还高,很合适我们沙边梁的沙地种......”
父亲说道。
母亲皱起了眉头说道:“再说了,沙边梁的八亩沙地种瓜是好地,可种麦子......怕是不可呢!”
母亲这才明白父亲的意义,便说道:“那我们就帮左工种他的新种类麦子,就算打不了粮食也行呢!”
东子的眼眶也红了。
“必定的呢!”
“我不是阿谁意义......”
父亲思忖道:“你本年种了八亩地的瓜,收成是他们种麦子的几倍,他们如何能不眼红?”
这类“哈实白“,固然耐寒,耐沙,耐盐碱,可产量却极低。
“我不是怕苦,是本年的瓜......怕是不好种呢!”父亲叹道。
即便是现在包产到户,大师都下了死力量,亩产也才二百多斤。
“我晓得是功德......”
父亲却目光长远,早就看出了来岁种瓜的弊端。
母亲那台高贵的缝纫机,就是父亲用卖瓜的钱买的呢。
“咋了?”母亲迷惑地说道,“我们沙边梁的那八亩沙地,才种了一季瓜,起码还能再种几年,地气土性才乏呢!”
父亲笑道:“东子到了城里上学,就再也不消被贺超骂,必定能考第一名!”
“你是说......来岁另有人家会种瓜?”
“如果来岁种瓜的人多了,瓜就不稀缺了,到时候到处都是卖瓜的,你的一个瓜,恐怕就换不上一升粮食呢!”
“咋不种瓜了呢?”
“没事,最多再过两三年,局里给我分了宿舍,我就能把你们都带到城里去!”父亲说道。
母亲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就是......舍不得他呢,他实在......也才九岁......”
“好!到时候,我们都去当城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