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县长是赵云的后代?”
越说我头越晕,这“残剑”又是谁?但有一点不会错,他必然是把我们当成仇家了。我仓猝站起来,对他虚按道:“赵兄!赵兄!你先别冲动,这内里有些曲解。你放心,我们不是谁派来的,的的确确是要去赵家村找人,但不是去找介弟的。”
“不不不,常山郡可大了去了,连实际中的石家庄都包含在内呢。不过正定县,哦现在是叫真定县,就是这常山郡的治所。”
“靠,一百多户姓赵的,多几个叫赵云的能死啊。”白且小声嘟囔着。
赵开终究沉着了一点,却一脸迷惑的问:“那你们又如何识得家弟?”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鸡过甚鸣,我们便清算好行囊往赵家村走去。赵家村坐落在常山郡西南的飞龙山脚下,间隔郡府也得有一天的路程。我们嬉笑打闹,逛逛停停,终究在掌灯时分进到了村里。
赵开喝了一杯酒道:“几年前,赵家村受盗贼威胁,幸得恩公路过,扫了贼寨,才有我们这些年的太常日子。家弟赵云,也是在当时拜恩公为师的。本日与诸位偶遇,实属缘分,正巧赵开也要回家过年,不如我等结伴随行,到得家里,鄙人再大排筵宴,好好为各位拂尘洗尘如何?”
但是,一进村我们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本来应当热烈忙年的气象,现在却没有一点声响。很多户人家乃至都熄着灯,村内竟是一片死寂。
“没错!”赵开斩钉截铁的答道:“全部赵家村一百四十七户人家,固然多数姓赵,但叫做赵云的只要家弟一人。”
“如此,会不会过分叨扰啊?”我问。
“没错!要按实际走的话,你已经到他家四周了?”
“甚么!?你是说常山是正定县?”
待我们走近桌前,那赵姓男人已经起家抱拳等待。我凝神观瞧,此人长相极其漂亮,浓眉阔眼,面皮白净,鼻梁高挺,唇似抹朱。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头顶方巾,一身兽皮劲装,端得是英挺萧洒。独一有些遗憾的是,这男人面色有些焦黄,且时有咳喘,像是大病方愈或身有内伤。他的中间倚着一杆长枪,上面挑着一个酒葫芦。枪身黑漆已是班驳不堪,看的出来用了好久,枪尖却铮明瓦亮,毫无半点锈渍,较着也是个爱枪之人。
“你父亲的阿谁老同窗?他不是甚么正定县的县长吗?”
“甚么?”
赵开神采阴沉,手已摸上了枪杆,冷冰冰的盯着我们问:“说,你们究竟是来干甚么的?是‘残剑’派你们来的吗?赵开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敢扰了我的家人,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此时小二恰好端了一盘牛肉上来,白且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块放在嘴里说:“我们是去找赵云的。”
三人对了一眼,不由齐声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揪了白且一把问:“这常山不是山吗?”
看看老童和白且也没甚么贰言,我说道:“既如此,就费事你与人筹议一下吧。”
“哦!对了,几位不是本地人,或许不晓得。这叫做椒柏酒,乃由川椒、柏叶、白酒泡制而成,有解毒、祛瘴等服从。这是常隐士每逢过年必然要饮的酒。欧阳公子未曾打仗,初饮能够有些不风俗罢。”
我被他逗得忍俊不由,大声笑道:“想不到你另有点才华,你们掌柜的花多少银子雇的你?竟如此会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