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黄大哥,此番又欠你们一个大情面。”前次见到他们,得追溯到前年的小沛保卫战。当时蒋无氏引军退走后,第二日何曼与黄邵就带着黄巾军回到了汝南,也未要任何酬谢。不想本日再见,竟又承蒙他们相救。
不知不觉,已来到汝南城下,但见城门紧闭,城头上也无一人站岗。我等瞧得惊奇,何曼策马前行,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吗?快快翻开城门!”语毕音落,忽从城墙上冒出无数弓箭手,张弓以待,如临大敌。
我趁机从速说道:“龚帅,我白甲军的兄弟连日交战流亡,实在疲累不堪,鄙人并无别的要求,只望您能找个处所让他们休整两日,此恩来日定当厚报。”
又行了一日,远远已瞧见汝南城池。这汝南城虽比不上名城多数,范围倒是不小。它西联宛城,北结许昌,东邻寿春。虽属三战之地,可这三城的贸易极其发财,也动员汝南的经济。这些年,黄巾残党除晋阳的张燕、青州的管亥外,权势较大的也就数这汝南的龚都、刘辟。他二人自占了汝南后,舍却了匪气,不再祸害本地,倒苦心运营起来,竟深得汝南民气,反成了黄巾军中最踏实的一股权势。
何曼也道:“是啊,想不到袁术竟会派兵截杀你们。”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地上的白甲军尸身,少说也伤亡了三四百人,不由轻叹一声持续道:“只迟误了一天的工夫,竟会产生如许的事情。”因而,便批示部下打扫疆场。
何曼与黄邵越听越不是味,黄邵轻问道:“兄弟,你这是何意?”何曼也扬声对龚都说道:“龚帅,这岂是待客之道啊!?”
他们又追逐了一阵子,杀散了敌众,方才勒马来到我的身前。刘子安一个翻身滚上马来,上前体贴四周打量着我,嘴里急问:“你们如何在这里和仇敌较上了?没受伤吧?”我有力的笑了笑,摇了点头。眼看何曼与黄邵也走了上来,忙迎了上去。
我悄悄咬牙,这一千多人眼看要被人海淹没,身边又无良将支撑,如果被围了起来,一时三刻便有能够化为齑粉。在这存亡之间,却见刀儿猛得抽出宝刀,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仿佛一副保护的模样。我心中一暖,他小小的年纪,竟有如此认识,的确非常可贵。
龚都盯了我半天,很久说道:“欧阳智囊,本日来汝南有何贵干呐?”
幸亏袁术的兵比较怂,顾忌弓箭手的齐射一向不敢过于逼迫。白甲军耳听号令,保持阵型且战且退,倒也一时未露败相。但是箭总有射完的时候,半个时候后,弓箭手的箭壶里仅剩下两、三支箭,少了箭矢的保护,接下来便是残暴搏斗。
黄邵笑道:“兄弟,这么久未见,你竟还这么见外。唉,若不是汝南现在也不承平,我们早就出兵来救了,也不至于让你丧失这很多人马。”
我拄着剑立在阵中,耳边的厮杀声几近让人发疯。白甲军依仗着练习有素,相互之间的共同,以一敌十,勇不成当。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周遭阵围得的水泄不通。他们的身后绿旗招展,数百弓骑来往奔驰,时不时的放出一支暗箭,就像一只只嗜血的苍蝇,非常讨厌。
说来也怪,我这一举剑,还没跑到仇敌跟前,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敌军扭头就跑。我不由一愣,心道:本身现在这么牛了?对方是把我当作白且了还是另有图谋?正踌躇间,突见仇敌阵脚大乱。手搭凉棚极目眺去,正瞧见一支箭矢射中张勋的坐骑,张勋堕马当场一个翻滚,被几个家将庇护着狼狈的跳上了另一匹马,也不顾号召兵士,策马往西疾走。再顺着箭矢的轨迹瞧去,忽见一人一骑突入阵中,扬弓搭箭,矢无虚发,恰是前去要求救兵的刘子安。她的身后紧随大队马队,纷繁戴着黄衣黄巾,先头两人,一个使钢叉一个使腰刀,恰是何曼与黄邵。黄巾军口中唿哨着,如同盯准猎物的盗贼,吓得袁术军的兵士纷繁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