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逃婚,又是替嫁的,说不定还真替出一个完竣的姻缘来。
说实话,这一天跟司空澈相处下来,苏洛宁真的很思疑,他究竟是不是传言中的阿谁澈王殿下,究竟是他假装得好,还是底子传言有假?苏洛宁摇点头,不再深想。
苏洛宁素白的指尖轻拨了一下琴弦,笑道:“要不然如何叫‘萧瑟曲’呢,取的就是萧瑟之意。”
以是,王爷这意义是……不去看碧蕊女人了?
她这话音将将落下,就见一人迈步而进,面若冠玉,修竹之姿,可不恰是澈王殿下。
苏洛宁闻言侧头看他,却见他那双眼睛里风烟俱静、清澈明朗,心中暗自惊奇,口中却道:“没想到王爷夫君竟是这般小孩子心性,闹一阵喜一阵的,真叫人揣摩不透,你们皇室中人偏都好如此捣蛋,个个阴晴不定的。”
呦,这一开口便是找王妃呢。封平垂眸一笑,却也不敢让司空澈瞧见,一边低声应道:“王妃在后堂里给府里的下人们赏喜钱呢。”
“苏洛宁,你还真别笑,等时候长了,你自会晓得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等候似地看着苏洛宁。
而身后的司空澈亦是站起家来,紧随厥后,神情再天然不过。苏洛宁忍着头痛回身看他,手指着床前的软榻道:“王爷身上挨了刀子,莫非连眼神都不好了吗?”
司空澈眸中暗淡不明,面上倒是笑得疏朗无痕,“如何?既是你我伉俪二人的合卺酒,为何偏你喝得,我就喝不得?”说罢,便是伸脱手去握住苏洛宁的手腕,就着她的手饮下那清冷玉液,这景象看上去就像是……洛宁在喂他喝。
本来,她是在顾念本身身上的伤……他还觉得她是不肯跟本身一起饮这合卺酒。
待封平分开以后,司空澈回身出了房门,踏过水雾迷蒙,穿廊绕柱,清润一身来至后堂之上,却见世人已然散尽,正不知要到那里去寻本身的王妃,却蓦地听得一声铮然的琴音传来,像是划破水幕的一道天光。
司空澈开口就问,“王妃呢?如何不见她?”
这么一想,司空澈又欢畅起来,“你不准我喝,我便不喝了。”
司空澈擦脸的行动一顿,转而问道:“说是如何回事儿了吗?”
而这厢的苏洛宁弹了半曲,却点头停下,面上有遗憾之色。一旁的寄雨不由开口问道:“蜜斯如何不弹了?”
“晓得了,你先下去吧。”
琴声渐缓,一曲熟谙的曲子流泻而出,司空澈眸中微凝,这曲子不恰是昨日进宫之时在鸢萝宫门前听到的吗?她为何偏要弹这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