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宁笑着从案前起家,语气淡淡的,“我们这婚事,那里来的喜庆?对了,这个时候那碧蕊女人该是已经返来了,王爷且去瞧瞧吧,免得你说我诳你。”
苏洛宁素白的指尖轻拨了一下琴弦,笑道:“要不然如何叫‘萧瑟曲’呢,取的就是萧瑟之意。”
说实话,这一天跟司空澈相处下来,苏洛宁真的很思疑,他究竟是不是传言中的阿谁澈王殿下,究竟是他假装得好,还是底子传言有假?苏洛宁摇点头,不再深想。
喝完以后司空澈还不忘向洛宁投去得逞以后对劲的笑容,苏洛宁暗笑他的孩子气,干脆把整壶酒都推到他的面前,道:“喝吧,喝吧,都给你喝,我看你的伤是别想好了。”
待封平分开以后,司空澈回身出了房门,踏过水雾迷蒙,穿廊绕柱,清润一身来至后堂之上,却见世人已然散尽,正不知要到那里去寻本身的王妃,却蓦地听得一声铮然的琴音传来,像是划破水幕的一道天光。
“这曲子还是用箫奏出更好些,跟昨日听到的箫声比拟,我这琴音实在减了几分萧瑟之意,实在不美。”
说完也不再理睬司空澈,径直往床上去了。
封平点头,“没说。”
听闻此言,苏洛宁敛去脸上笑意,轻叹一声道:“你们男人都是薄情,昨日还形影不离,本日便这般漠不体贴,民气凉薄,可见一斑。”这全部都城,谁不晓得碧蕊女人是澈王爷的新宠,日日呆在一起,连王府都不肯回。
司空澈擦脸的行动一顿,转而问道:“说是如何回事儿了吗?”
烛火燃烧,房间内又重新堕入暗中,困意也垂垂袭来,一床、一榻,一对新婚佳耦已然进入熟睡当中。
司空澈开口就问,“王妃呢?如何不见她?”
“你可别把我跟那些人放在一起比较,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可比他们善很多了。”
窗外雨意潺潺,尽显水色昏黄,软榻之上的司空澈缓缓坐起家来,伸手推开窗子,内里已是水幕重重。昂首看去,那雨水顺着屋檐而下,珠帘似地垂在那边,晶莹一片。
她这话音将将落下,就见一人迈步而进,面若冠玉,修竹之姿,可不恰是澈王殿下。
洛宁也不与他辩论,只拈起素巾拭洁净了手,方道:“这般晚了,王爷快点歇息吧,我也要再睡一会儿。”说完,洛宁便回身往床榻走去。
这么一想,司空澈又欢畅起来,“你不准我喝,我便不喝了。”
谁知封平这厢刚回身,司空澈复又唤住了他,“你让人去同州查一查,关于王妃的事情,查得越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