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把我跟那些人放在一起比较,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可比他们善很多了。”
封平点头,“没说。”
洛宁也不与他辩论,只拈起素巾拭洁净了手,方道:“这般晚了,王爷快点歇息吧,我也要再睡一会儿。”说完,洛宁便回身往床榻走去。
司空澈顺着苏洛宁的手看了一眼那软榻,眉头一皱,语气非常无辜,“本王从小到大就没睡过那玩意儿,那又不是床,如何睡?”
呦,这一开口便是找王妃呢。封平垂眸一笑,却也不敢让司空澈瞧见,一边低声应道:“王妃在后堂里给府里的下人们赏喜钱呢。”
烛火燃烧,房间内又重新堕入暗中,困意也垂垂袭来,一床、一榻,一对新婚佳耦已然进入熟睡当中。
却听得他开言道:“这新婚之期,为何奏这般凄惨的曲子,倒不如来个喜庆些的。”
说完也不再理睬司空澈,径直往床上去了。
以是,王爷这意义是……不去看碧蕊女人了?
说实话,这一天跟司空澈相处下来,苏洛宁真的很思疑,他究竟是不是传言中的阿谁澈王殿下,究竟是他假装得好,还是底子传言有假?苏洛宁摇点头,不再深想。
司空澈眸中暗淡不明,面上倒是笑得疏朗无痕,“如何?既是你我伉俪二人的合卺酒,为何偏你喝得,我就喝不得?”说罢,便是伸脱手去握住苏洛宁的手腕,就着她的手饮下那清冷玉液,这景象看上去就像是……洛宁在喂他喝。
苏洛宁闻言侧头看他,却见他那双眼睛里风烟俱静、清澈明朗,心中暗自惊奇,口中却道:“没想到王爷夫君竟是这般小孩子心性,闹一阵喜一阵的,真叫人揣摩不透,你们皇室中人偏都好如此捣蛋,个个阴晴不定的。”
“你说返来了便返来了,我还能不信你,又何必白跑那一趟。”
待封平分开以后,司空澈回身出了房门,踏过水雾迷蒙,穿廊绕柱,清润一身来至后堂之上,却见世人已然散尽,正不知要到那里去寻本身的王妃,却蓦地听得一声铮然的琴音传来,像是划破水幕的一道天光。
而身后的司空澈亦是站起家来,紧随厥后,神情再天然不过。苏洛宁忍着头痛回身看他,手指着床前的软榻道:“王爷身上挨了刀子,莫非连眼神都不好了吗?”
听闻此言,苏洛宁敛去脸上笑意,轻叹一声道:“你们男人都是薄情,昨日还形影不离,本日便这般漠不体贴,民气凉薄,可见一斑。”这全部都城,谁不晓得碧蕊女人是澈王爷的新宠,日日呆在一起,连王府都不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