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司空澈却那里另有表情去听他们合奏,却见他一边叮咛宫人去拿伤药过来,一边接过洛宁手中的绣帕帮她按住伤口,面上神采倒是沉得吓人,愣是一句话都没跟洛宁说。
见司空澈仍旧不答她,苏洛宁只好用另一只手去轻扯他的衣袖。
苏洛宁倒果然当真思考起来,看得一旁的司空澈直瞪眼,“你还要想?”
“没甚么,只是方才看到澈王在给澈王妃上药,便想着她手上的伤严不严峻,一时失了神罢了。”
只是……
司空澈的猎奇心却被勾起来了,哪肯放过,便诘问道:“你想问我甚么?现在就问无妨。”
最后司空景和舞阳公主兄妹两个选的曲目天然是《小巧曲》,世人简朴商讨以后,便把舞姬尽数退散,而宫人们则忙着把乐器一一架好。晟王世子司空宇向来是个爱出风头的,当即就拍定第一个出场,而与他合奏之人却刚好是太子妃。
御座之上,天子嘴角笑意凉薄,严肃沉敛的目光凝睇着那跪在阶下之女子,用他那一贯沉稳的声音开口道:“澈王妃这手伤得可真是不巧,既然如此,那……”
如此一想,司空景悄悄沉敛了心机,面上神采已经规复平常的沉着矜持,让旁人再看不出甚么来。
司空宇一脸的自傲满满,可太子妃此时倒是苦衷重重,只因她方才偶然之间瞥到司空景隐在袖下悄悄握紧的手,那一刻她便晓得,本来她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太子殿下果然对阿谁女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机。
皇上摆手道:“罢了,不过一时髦起的游戏罢了,不熟谙也是常理,泠儿不必挂在心上。”皇上看着面前这个太子妃,心中倒是暗自点头,这个女子碰到一点点小事心神就慌成如许,实在难为一国之母。当初皇后要给景儿娶这个太子妃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只不过他始终并未真的把司空景当作继位人选,便也没有禁止罢了。
“司空澈,实在有个题目我一向都很想问你……”苏洛宁这话本就是鼓起出口,说了一半,却觉不当,因为接下来这话是万不能被旁人听到的。苏洛宁不由抬眸扫了一眼殿内世人,却道:“算了,这里人太多,等归去今后再说吧。”
天子的几个儿子轮番下台,苏洛宁在旁一一细看了,深觉还是她家夫君更超卓一点,如何说呢,有的人只要往那儿一站,他的气度就全都出来了,端的是气势如虹、豪气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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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心道:你还问我如何了,你本身呢?大殿之上、皇上寿宴,这般场合,你却只因阿谁女人回绝与你合奏,你便沉着一张脸,这会儿你不怕被大臣们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