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厢正无语,却见司空澈已经飞身上了擂台,那擂台之上四周红纱慢扬,而司空澈一身竹青淡墨长衫孑然立于中心,玉树临风当如是也,引得底下一众无聊看客只暗自喝采,单凭这边幅是赢定了,就是不晓得是不是个绣花枕头。
司空澈这才转过甚去看那男人,但见他锦带束发,衣袂翩然,手握青锋长剑,眉心豪气粼粼,想来该是武林中人。
“如许……”苏洛宁沉吟着抬眸扫了那雀松玉佩一眼,这才对身边的司空澈道:“兄长,这打斗看起来委实无聊,我们还是别处去逛吧。”
苏洛宁心道:此人还挺热情的。但是她到底也不晓得司空澈的武功究竟如何,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如此,便听得司空澈在苏洛宁的耳边低声道:“宁儿不必担忧,迟误不了多少时候的,等拿了那雀松玉佩,我们就去别处逛。”
却见胥锦程斜指手中长剑,目光凛然地直视着司空澈,道:“请了。”
那胥锦程问道:“何事不明?”
司空澈却道:“先别忙,我另有一事不明。”
“这件事倒是得问帘后的阁主了。”司空澈回身面前那红纱遮住的女子开口道。
苏洛宁点头,“不是,实在……”她说着倒是抬手表示司空澈矮身附耳过来,随即在他耳边低声道:“实在另一外一枚荼梧玉佩在我这里,是我及笄那年,祖父送我的贺礼。”
但见那胥锦程高低打量了一下司空澈,这才道:“看兄台的模样应当是出身官宦人家,这身娇肉贵的,别再打出个好歹来,最后起了兵戈就不好了。”
话音落下,就见台上剑气如虹,白光乍现,剑花舞得刺眼,台下那些晓得工夫的人都看得出来,这胥锦程是筹算使出十成十的功力了,却不知那位官宦人家的公子能不能受得住,别再给弄死了。
“这个你不必担忧,我们本日乃是纯真比武,愿赌伏输,与别人无忧。如果伤了残了,只作技不如人,毫不过后究查。”
胥锦程见他赤手空拳,身边不见任何兵器,遂皱眉道:“中间还是取件兵器吧,免得等会儿败了,显得我胜之不武。”
一旁的司空澈闻言,亦是抬眸看向那擂台之侧侍女手中捧着的玉佩,只见那玉佩通体碧绿、莹润净澈,于木盒中散出昏黄的光晕来,只是看不清上面雕的是何种图案。
司空澈淡淡一笑,方是转过身对那胥锦程道:“出招吧。”
“恰是如此,这位鸣瑶阁的阁主定下端方,最后拔得头筹者,可与她亲身比试,如果能胜,就把这枚雀松玉佩双手奉上。”一旁那年青男人如是应道。
“这个……鄙人倒是不知了。”那年青男人轻声道。
这时只听得那台上的胥锦程扬声道:“这位兄台看起来面熟,倒不像是武林人士。”
“如果我赢了,那雀松玉佩但是归我?”
司空澈缓缓一笑,“鄙人确切不是武林中人。”
苏洛宁一听,心道:好大的口气,这是要速战持久啊。
胥锦程见他如此,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子火来,此人竟然不拿涓滴兵器就跟本身对阵,这是赤裸裸地瞧不起本身啊。好,那本身就让他晓得晓得甚么叫悔不当初!
“令兄长的身形可快?”中间传来方才那年青男人的扣问声。
但司空澈却并不如许想,这雀松和荼梧两枚玉佩本是一对,此中一枚荼梧既然在宁儿手中,本身又如何能让面前这枚雀松落在别的男人手里?之前不晓得也便罢了,本日这雀松玉佩就在本身面前,本身岂有放过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