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来得及细心看上两眼,耳畔便传来一阵哭声,循名誉去,见一丫环躲在花影中抹眼泪。便让滢荷去叫了过来。待走近了才认出,这个丫环恰是阿奴的贴身丫环宝坠儿,便疑声问道:“你不在阿奴身边服侍,在这哭甚么?”
“你这是如何了?快快起来讲。我可不喜好谁没事跪我,我还活的好好地。”
宝坠儿说着,又失声哭了起来。
柳婧说着便让玉瑾和滢荷将宝坠儿扶了起来。
“宝坠儿之事我本不该插手,可那丫头哭的实在恼人,既是犯了错,也不必多留,我便将她赶了出去,王管家感觉我这事儿作的对也不对?”
“替主子受过宝坠儿也就认了,谁让我们吃人家的,贱命一条,可没想到赵夫人不肯善罢甘休,打通了柴房的刘婆子用心折磨我,今儿一早支我去厨房帮工,偏给王管家说我偷懒不做活,害我被王管家一通好骂,还罚了半个月的人为。夫人我冤枉啊!”
柳婧七七八八听了明白,想来凌晨本身看到王管家时,他必然是在惩罚宝坠儿,暗自光荣本身当时绕道走了,才没惹得一身费事。
柳婧见宝坠儿破涕为笑,心想本身这事儿也许做的不敷全面,却也算是积善性善了,转念又顾忌宝坠儿到底是阿奴的人,便又叮嘱道:“你到底是阿奴带出去的,好歹走之前去给阿奴说一声吧,只是不要说我放你走的,只说是犯了错被赶出府的就好。然后你再来找我,我安排你出府。”
“夫人不要赶宝坠儿走啊,宝坠儿上有老母下有稚弟,如果分开将军府还拿甚么赡养他们呀!”宝坠儿觉得本身说话触怒了柳婧,吓得花颜失容,又跪倒在地。
等宝坠儿走远了,柳婧才叮咛玉瑾归去筹办充足银两等着宝坠儿来取,本身带着滢荷朝后院走去。
“夫人有所不知,小的已经不在二夫人身边了。”
宝坠儿连连点头,仓促朝阿奴的院子赶了去。
玉瑾和滢荷二人也未猜想柳婧会如此帮忙这个毫不相干的小丫环,转念又想柳婧常日行事本就没有章法,便也感觉没甚么了。
柳婧也看到了王管家,不觉放缓了脚步,想着如何将宝坠儿出府的事情说出来。
可眼下宝坠儿哭得悲伤,柳婧不免心软,细心想来赵氏仗着有身欺人太过,可如果本身强出头又未免落很多管闲事,思前想后揣摩着,不如顺水推舟将宝坠儿送出府去,也免得今后在府里再受人欺负。
温声细语安抚道:“倒是难为你了。”恐怕本身声音大了,将这些血泡刺破了惹宝坠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