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看着吕良恒问道:“那我呢?我是凌风的女儿,是凌风带着军队剿杀了蛮夷部落,是凌风把铜环带走的!那么作为他的女儿,我是不是也该杀?”
袁乐瑶又是一阵大笑,我听着她的笑声,竟然感受无穷悲惨。
“哈哈哈!”袁乐瑶指着吕良恒,癫狂的大笑起来:“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懦夫啊!身上流淌着先人的血脉,却背祖忘宗!说甚么百姓无辜,说甚么不想生灵涂炭,却健忘了当年是如何对圣女离颜动手的吗?”
“圣女?我这个圣女如何来的?恐怕你们最清楚!”
“您是圣女!当然不能杀!”
我现在连去地下见亲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是不是很好笑?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流着泪问身边人,冯昌文安抚我道,“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不成全信!”
“无辜!我们被灭族就不无辜了吗?!因为那些贱人的贪婪,我的父亲被军队砍杀在我的面前,我的母亲为了庇护我倒在血泊中,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人真的可觉得了仇恨把人道扭曲到如此丑恶的境地?我是不是差点也变成她如许的人?我爹爹是灭蛮夷的将军,蛮夷人莫非不恨我吗?他们必然恨我入骨。我是不是他们布下的“父债子偿”的棋子?
“哈哈哈!哪来的明君!你们这些伪君子难不成和那些个皇子达成了不成告人的和谈!你们是在拿族人的性命做赌注!你们该死!都是叛徒!”袁乐瑶脸孔狰狞的嘶吼着。
“呵呵!他们觉得身居宫中便能够高枕无忧,坐享其成了么?”吕良恒嘲笑道:“现在统统的聚核心,都在大漠的武林大会,三个狗天子深居宫中,觉得安然,倒是最松弛的时候,也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机会,固然狗天子没有前来武林大会,是以要动用我们运营十数载安插的很多暗子,支出血的代价,但是这统统都值得!此次必将那些祸首祸首,诛杀洁净!报我族大仇!”
而我苦苦查找的线索、追随的仇敌,本来竟与我爱的人有关。
我第一次感觉大漠的夜风这么寒凉,吹得人的骨头都是冰的。
我始终放不下的南荣烈竟然是仇敌之子。
冯昌文与瘦子麒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我看看瘦子麒那张南荣烈的脸,俄然感觉眼睛酸痛,泪水像决堤的大水漫溢而落,本来,这就是运气。
吕良恒冷冷的看了一眼袁乐瑶,接着道:“四大长老要的只是祸首祸首伏法,而你倒是要三皇族完整灭族,那样必将引发三国大动乱,硝烟四起,生灵涂炭,这并非是我们想看到的!这十数载,我们家破人亡,颠沛流浪,何必让更多无辜的人尝受这类痛苦呢。”
“那三个狗天子该夷灭九族!凌采薇你也该千刀万剐啊!你是凌风和林若仙的杂种!林若仙背弃我族圣女身份,她是罪人;凌风是刽子手,向我族挥起屠刀!你是他们的子嗣,当生生世世为奴为娼,不得好死!”袁乐瑶俄然暴起向我冲来,冯昌文挺身而出,挡在我身前,将她一手颠覆。
我的目光在吕良恒与袁乐瑶脸上梭巡很久,袁乐瑶冷冷的看我了一眼:“你不晓得吗?你十岁那年在大漠失落了三天三夜,四大长老把你带走,就是为了今后让你继位。你娘逃掉了,就让她的女儿来了偿!你爹娘当初为甚么讳莫如深不让任何提起你走失的事,因为你爹晓得他犯的错,他的女儿要拿命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