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绿茉的手臂检察:“你的伤如何?”
凌采薇压着心中的恶心,狠狠推开挡在面前的南荣烈,没好气地问他:“大半夜的你不好幸亏你的铁血阁吹风,跑这里来干甚么?”
她使了半天眼色,对方才放开手。
“南卫联婚本就让南后顾忌,估计她想抓个由头毁婚想得头都大了。青柠你说说,南后为甚么不让我进太子府。”绿茉手还未松开,就被青柠推开,还不健忘掐了掐绿茉的面庞。疼得绿茉直咧嘴。
“送我来的人呢?”
南荣烈要替她拍背,却被她狠狠翻开了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住处青柠气就不打一处来。
“走了。姚将军没拦住。”青柠答道。
“我伤哪儿了?”
“不然就嫁不成太子了是吧?”凌采薇替她说下去,把镜子拿畴昔放在床边,镜中的那张容颜并不是她的。
“公主终究醒了?”绿茉放动手中的碗,仓猝去扶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的凌采薇。“你喂我喝的甚么?”她目光盯着桌上那只从卫国带来的釉里红缠枝瓷碗,回味着嘴里的苦涩。
“南后说因公主被歹人擒走一夜未归,又恐公主伤重没法结婚,暂留驿馆养伤。待伤愈后再做筹算。”
“几日不见,力量见长啊!看来我那九转丹药效不凡。”他还是用戏谑地口气讽刺她。银色面具在黑暗中幽幽泛着冰冷的光。
青柠抢着说:“那管家说太子身染重疾多日,已久不下床,怕是光阴未几。”
迷雾漫天,伸手不见无指,凌采薇仿佛听到有人喊她,声音忽远忽近,她想看清那人是谁,俄然一张狰狞的面具扑了过来,吓得她惊声尖叫起来。
二人商讨后,姚勇胜就去筹办。而凌采薇身子仍虚,吃了几口绿茉炖得太子府送来燕窝便又睡下了。
倘若太子果然命不久矣,那她必然要快点嫁进太子府,不然,她连独一的机遇都错失了。
凌采薇皱了皱眉。一个管家特地跑来奉告她太子病情,似有让她知难而退之意。不知这是太子的美意,还是王后的伎俩。
凌采薇已简朴打扮,吃了些养胃的白粥。见了面,姚勇胜先是叩首请罪,又是酬酢问安,凌采薇耐着性子等他行完大礼,才与他商讨起要觐见南王、王后一事。姚将军也刺探到太子近况,晓得此事事不宜迟,南王后迟迟不让公主进太子府,也是想要拖到最后。如若太子有不测,而公主又未行大婚之礼,他这个送亲的首将难辞其咎。幸亏北国有他昔日老友甘忠在朝中为臣,恰好能够向南王进言,早日访问公主,促其婚事早成。
“我们现在在哪儿?还在银都吗?”她喝洁净碗里的药,打量房间安排,整齐简朴。
“您身子还虚着呢。”绿茉担忧道。
“再做筹算?”凌采薇嘲笑。估计她是想要退婚吧。“太子那边有何动静?”
“太子遣了人来看过,送了些药材和北国特产。说……说……”绿茉踌躇着要不要直言。
“三公主记性真差。我是来请你实施承诺的。你不要言而无信啊。”南荣烈抖开手中的纸,举到凌采薇面前让她看。
“那是躺的。下来逛逛,接接地气当即就好了。”凌采薇等不及了。她必然要在太子咽气前嫁畴昔。
“皮外伤,已经上了药,现在都快病愈了。公主不消担忧。”凌采薇见她手臂已经做过简朴措置,活动起来似无大碍,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