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太太喜道:“真的?那侯爷和侯夫人也能同意?”
她见望月面露茫然,显是还没有绕过这个弯子来,遂把话进一步点透了:“平江伯府这时候想结婚,为的不过两桩,一是让方老伯爷瞑目,二来,说不得也有借这桩丧事冲一冲的动机,方老伯爷叫一冲,或许就能熬下来,这几日内里不都在说着,那老头子得了长孙服侍,精力又好了?”
这确切是一桩困难,更难的是,如果纯真的退还好说,可望月退完这边,转头就要高嫁去隆昌侯府,平江伯府就算畴前没发觉,见了这一出,也再没甚么不明白的了,到时不要说是平江伯府这等家世的了,就是平常百姓也难忍下这个哑巴亏。
不过徐大太太敢帮着女儿火中取栗,心中还是有成算的,跟着就笑了一笑:“他现在配不上你,若配别人,倒还罢了。”
望月垂垂通透过来:“――娘的意义是,平江伯府就算晓得不对,也不敢捡在这时候闹出来,怕气着了方老伯爷?”
究竟上就这个进度已经是突飞大进到不可了,徐大太太缓了缓神以后,回归了普通思路,倒又感觉这统统来得太俄然太顺利了,忍不住跟女儿又确认了一遍:“你瞧出来他真的是至心?倘如果那等浪荡子,哄着你丢了平江伯府那头,翻过脸来又不认了,如何是好。”
岑世子比望月大着四岁,几年前就娶了妻,不过老婆命薄,客岁时难产,挣命生下了一个男孩儿,本身这条命倒是没留住,血崩去了。
望月眼神闪动,打断道:“娘,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