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月挣扎不了,慌慌地问,问完以后想起来方寒霄不能答复她,忙把掌心摊给他,想他写一下。
下人们游移地都去看方伯爷,毕竟是府中的大少爷,没主子命令,他们也不敢硬拦。
方寒霄没写,倒是不知从哪变出她那盖袱来,手一抬,把她罩住了。
莹月感遭到扶着她的一只手撤开,然后不知方寒霄做了甚么行动,一个大嗓门的中年女眷的声音就笑起来:“本来是撞了头,我说呢!还是大爷心疼新娘子,抱起来就跑了,我们在内里闻声了,都吓得不知如何回事,内里那起人,说甚么的都有――对了,新娘子没事吧?”
是洪夫人从后追上来,莹月这时候挺感激她,问出了她想问的话。
莹月是懵的, 被他拉起来后, 才回过神来, 忙向他点头:“呜呜回家。”
方伯爷听着她的抱怨,紧绷着脸,目光暗淡。
然后向方伯爷低声道:“伯爷,要么,把风透到老太爷那边去,霄哥儿是老太爷的命根子,他受了这个委曲,老太爷必然不会白白放过,由老太爷出面,向徐家要交代就名正言顺了――”
机不成失,时不再来,这个事理他不懂吗?
这个哑巴侄儿不知吃错了甚么药,他是真的要把徐家给他的这个假新娘子认了!
方伯爷对儿子的窘境没甚么反应,倒是一闻声岑世子三个字,眼底冒出抑不住的火星来――是的,徐家向来不是他的剑指所向,隆昌侯府才是。
亮完后, 他把纸盖回桌面,走到门边, 把呆呆坐着的莹月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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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夫人尤有不甘:“伯爷,此次机遇好生可贵,徐望月跟岑永春一拍即合,隆昌侯不在京里,岑夫人不敷为惧,我们老太爷沉痾――方方面面竟是有如天意,只要能把岑永春勾引霄哥儿老婆、为成奸乃至鼓动徐家以庶女骗婚,气得老太爷病情减轻之事上达天听,隆昌侯的差事必然保不住――”
方伯爷当然能够仍旧把徐家骗婚的本相揭出来,徐家多少还会丢人,可然后呢?徐家满门羞死,对他没有一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