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中最不受宠的庶女,能独占这么一个小院算她运气好了。
以是明天她才把嗓门放大了些, 不想, 又撞到了徐大太太手里。
石楠早上没跟她去罚站,也不是真的就在家里安坐了,莹月哄着她,给她寻了差事,叫她去探听一下明天听到的一桩闲话。
“嘘,你不要命了?”一个大些的丫头恰好走过收回感慨的擦廊柱的小丫头中间,闻声了,兜头给了她一下子,小声训道:“太太好好的,三女人如何就没娘了?叫太太闻声,皮都揭了你的!”
莹月回绝了:“都不要。谁去,都是再白赔一个出来,我病了,有你们照顾我,你们病了,如何办呢?我笨手笨脚的,可不会服侍人。”
这个原因,家里高低实在都晓得了,只是不想触着徐大太太的霉头,还没人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这根枝条上, 比昨日多萌发了一个小小的嫩叶尖尖。
这个小院太偏了,普通人串门都懒得串到这儿来,莹月返来,把院门一关,就把那些风霜清净全关在内里了。
“女人!”
她生母是徐家的丫头,很早就病亡了,徐大太太瞥见庶女刺目刺心,不想接她到正院里养,就把她丢给了徐惜月的生母云姨娘。
以是现在莹月把腿站成了两条没知觉的木棍,也只好撑着持续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