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屋子里静了一瞬。
小福子喊冤：“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添一些儿油醋，方伯爷就是那么干的，他本身约莫不感觉，我看到眼里，但是替老伯爷心伤得很。”
张寺人斜了他一眼：“你这猴儿，这会儿会说标致话了，才我问你，你给方伯爷下的那是甚么定语？张嘴就说人不孝！我瞧你比人亲爹方老伯爷还短长些。”
“第二，”张寺人竖起两根手指冲他晃了晃，“这彩头也不是方至公子给你的，你看这荷包，是个丫头使的花腔，跟这贵重的金马配得起来吗？”
站起来垫着脚尖溜了。
“那是，那是。”小福子嘻嘻笑，“不过我就乐意贡献爷爷，爷爷不要也不可。”
他如何听着有点不对味呢。
说方老伯爷没甚么，就传出去也不会如何。
借使这位至尊听到耳中，触景伤情，小福子的出息就悬乎了。
“在这宫里行走，你再加上一百个谨慎，都不算多的。”张寺人又点了他一句，才道：“行了，明天我不给你排差事，你就在宫门外等着，领方至公子出去，你收了人家的重礼，也当殷勤些，别叫人感觉礼砸水里去了。”
小福子连连点头：“是，多谢爷爷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