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游移地都去看方伯爷，毕竟是府中的大少爷，没主子命令，他们也不敢硬拦。
方寒霄是长房仅剩的男丁，他情愿顺着徐大太太说望月有恙而换了莹月来，那就代表全部长房认了这件事。
“姑爷，吉时到了，再担搁就不吉利了。”这一句是蔡嬷嬷在旁敲的边鼓。
“切哪？”
方寒霄回过甚去，沉默半晌――当然他只能沉默，离了纸笔，他没法表述出本身的意义，一样别人也不能晓得他在想甚么。
亮完后，他把纸盖回桌面，走到门边，把呆呆坐着的莹月拉了起来。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洪夫人烦躁地扯紧了帕子，说话也不顾忌了起来：“真是个祸害!人不在时能好事――当年岑家把总兵官的差事从我们家抢走，就是靠着往皇上眼进步谗言，说伯爷得位不正，有暗害侄儿的怀疑才挑动得皇上动了狐疑，现在返来了，我们也没拿他如何样，且是帮着他，要把他这门绿头巾婚事退了，他邪了心，还是要跟我们对着来!”
“霄哥儿，你做甚么去？！”
洪夫人不耐烦地向管事斥了一句：“站一边去!”
莹月是懵的，被他拉起来后，才回过神来，忙向他点头：“呜呜回家。”
内里已经满是暮色了，脑袋再被一遮，莹月甚么也看不见，下认识伸手要扯，但方寒霄扶着她的行动加了一点力道，她手臂就抬不动了――这和她先前被压着大妆时的感受还不一样，当时她还能挣一下，现在男人的节制如铁浇铜铸，没觉着他如何吃力，她已经连一丝都转动不得。
方寒霄也不是就没人管得住了，他上面，还压着一个老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