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三寿不慌不忙地在烟锅儿内里装上烟丝,一旁顶着瓜皮帽的中年瘦子凑了上来,嗤!的一声划亮洋火,谙练地为穆三寿扑灭烟丝,然后又极其恭敬地躬下身去,满脸堆笑,一脸献媚。
瞎子果断地摇了点头,可闪动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这个时段茶馆总会将临江靠窗最好的位置留下,紫檀木桌子擦得亮光可鉴,不异木料的雕花太师椅只要一把,坐东朝西,左手边的窗外就是奔腾不息的浦江,穆三爷将鸟笼挂在一旁的花梨木雕花架上,听着画眉动听的鸣叫声,望着浦江来往穿越的大划子只,品着上好的冻顶乌龙茶,尝着厨师经心制作的各色茶点,超然物外,怡然得意。
罗猎通俗的目光盯住他冲动的通红的胖脸:“贪婪不敷蛇吞象,你能够透露了。”
白瘦子的眼圈被烟熏得有些红了,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左手敏捷拍了拍胸口,拿捏出一副委曲万分的面孔:“三爷,您可得给主子做主。”
穆三寿的眉头跟着烟雾的伸展伸展开来,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字:“讲!”
罗猎点了点头。
罗猎嘲笑道:“你丫那双眼睛就是安排,这底子就是把钥匙,瑞亲王当初力主鼎新,获得太后正视,拨给了他很多的银子,遇刺以后不久,却又俄然被人告发贪污,太后亲身下旨查抄亲王府,整座王府被搜了个底儿朝天,最后也没搜出多少银子,风传瑞亲王生前就把财产保藏在他的奥妙金库内里。”
“三爷!”一个尖细而谨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穆三寿皱了皱眉头,不管来得是谁,他都不喜好这个时候被打搅。